穆云起自出宫之后第一次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起床之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司徒靇看着她的懒样问道:“慕容绝近来应该收益颇丰吧,看把你累得。”
穆云起揉揉伸得发紧的腰身说道:“以后就清闲了,清闲之后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司徒靇来到她身后搂住她说道:“想干什么都行。”
穆云起看着他嗤笑一声就起身下床去穿衣打扮,司徒靇来到她梳妆台前,为她画眉捻簪,倒是一副琴瑟和鸣之景。
收拾停当,吃过早膳已将近晌午,穆云起才在司徒靇的搀扶下走出公主府步上马车,回头望眼“公主府”的鎏金牌匾,紧紧陪了穆云起两个多月,她叹了口气对司徒靇说道:“我这一生漂浮不定,何时才能有个定所。”
司徒靇笑了笑,说道:“马上就回天涪了,秦王府就是你的定所。”
穆云起抬头冲他露出一抹苦笑,倒是笑得司徒靇有些心虚。
此次,司徒靇按约定把所有派入华容的司云阁成员全部带走。马车刚要成行,就被匆匆赶回来的迟玉天和华天书拦住了。
穆云起走下马车,来到迟玉天面前行了个跪拜大礼,说道:“师父教养之恩,云起无以为报,今后云起学堂还请师父多加关照,今日一别望师父、师兄珍重。”
两个人一起将她扶了起来,司徒靇也走上前来与迟玉天见礼道:“起儿的师父就是本王的师父,在此,本王谢过师父这些年对起儿的照拂,也请师父和华兄放心,今后本王必将替你们照顾好起儿。”
司徒靇的话情真意切,倒是感动了迟玉天,不过在穆云起听来都是骗人的鬼话,她要是再信他估计得死无葬身之地。
三辆马车带着上百名侍卫和侍从浩浩荡荡地回了天涪。
一进梅城,华西颂就禀报道:“皇上宣秦王殿下回京的旨意已经到了有些日子了。”
司徒靇看着旨意说道:“无碍,本王这就回京,打仗疲乏,本王近日身体倦怠不愿远行,所以走得慢些。”
华西颂听明白了,拱手说了声“是”就退下了。
穆云起自进入天涪之后就成了隐形人,能不出现的情况下司徒靇绝对不会让她露面,所以只知道三辆马车是给秦王以及世子,另外就是装着东西,穆云起和傅攸年则如真空一般被带回天涪。
从梅城出来,穆云起就坐在马车上感叹道:“从此以后我就是个连侍妾都不如的女人。”
“起儿”司徒靇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