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悠悠醒转过来,野人正老老实实蹲在她旁边守着她。珞枝闭眼,睁开,再闭眼,再睁开,特么不是梦,是现实。
跑不过,打不过,只能和平解决。
“你住这山里?”珞枝问。
野人点头。
“你家在哪?”
野人摇头。
“你姓啥”
野人摇头。
特么就一傻子野人,就会点头摇头。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
珞枝不怕它了,她走回去继续摘辣椒,野人看见她摘,也怪模怪样学着摘,惹得珞枝直笑。
结果野人也学她扯着嘴皮子笑,珞枝被它逗得笑得打跌。
摘了满满一筐,足足有四五十斤重,珞枝使出吃奶的力气都背不动,一旁的野人伸出手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
珞枝突发奇想,要不把它带回家,反正它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姓谁名谁,跟自己回家至少不用饿肚子睡山里,再说家里急缺一个劳动力,这家伙貌似力气很大呢!
“我要回家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去,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珞枝让它自己选择。
野人点头,它甚至主动背起了背篓,就等珞枝在前面带路回家。
野人身上的衣物污糟得看不出颜色款式,珞枝也不知它是男是女。路过一条小溪,珞枝站住脚,指了指溪水,又做了一个洗脸的动作。野人点头摇头一顿乱晃,珞枝直接拉着它站在溪水中,捧着水给它洗净了脸。
野外的生活让它肌肤格外粗糙,但它的眼睛特别黑亮,珞枝肯定它是“他”,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
太阳西斜,两人紧赶慢赶回到村时,月亮已经高悬天际。
黑夜中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小的在抽噎,嘴里嘟囔着“阿姐,我要阿姐。”
珞枝听出是珞安的声音喊了一声“阿弟”,一个小人飞快的冲了过来扑进她怀里,瘦肉的手臂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脸上泪痕斑斑。
“阿姐,你干嘛去了?这么晚你还不回家,我和阿爷担心死你了。下次你出去一定要带我一起”软软糯糯的童音里满含依赖。
珞枝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拿衣袖把他脸上的泪擦净,牵着他的手和阿爷汇合。
“你这孩子天黑了还不知道回家?我都快心焦死了。你去哪里了?”老爷子住着木棍吃力的站着,刚刚一路急行,脚疼得厉害。
“阿爷,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阿爷,这是阿树,他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