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闪进屋子里。
大伙儿瞧着那一个个小辣椒在门口噼里啪啦的响,素心也不怕,笑眯眯的。而大黄被爆竹声吓得嗷嗷直叫,还是唐南欲使劲摁着它的脑袋,安抚着它,才算缓和了下来。
守岁是一件很枯燥无聊的事情,师父年纪大了撑不住,便老早的歇了过去,他不信这些,只是象征性的过一过罢了。
唐南欲倒是陪着孟玉菀跟素心围在火炉旁,桌上有红纸,还有几把精巧的小剪子。
孟玉菀幼时曾学姐姐剪过一些小玩意,便手把手的教着素心。素心灵活,没一会儿便剪出了好些个剪纸。花鸟鱼虫,样样都有。
只是小孩子的心性,都是三分钟热度的,没一会儿就腻味了,眼神飘渺不定的,围着暖洋洋的火炉,昏昏欲睡。
孟玉菀抿着嘴笑,小心翼翼的将剪子收起来,怕扎了素心的手。她捡了几张好看些的,用浆糊抹在窗户上,当做窗花。
贴好窗花,她便站在槐树下,望着长安一片墨色的天幕上时不时窜出一两朵烟花。接着,连绵不绝,烟花越发的多了起来。
整座长安仿佛被璀璨夺目的烟花给包围了,美轮美奂,让人窒息。
“唐南欲。”孟玉菀轻声开口,眼神有些迷惘,“你不想你的家人么?”
唐南欲起初听见孟玉菀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笑容满面,正要回答,就听见了孟玉菀接下来的那一句话。他的脸色变了变,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虚假。
“我父亲这两年新宠了一个妾房,虽对我母亲一如既往,但那女人却不安分,我母亲又软弱,常常独自涕泪到天明。我不想回去,就是不想看见他们的脸。”
孟玉菀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处理了那个女人?反而在师父这里躲着?”
孟玉菀了解唐南欲,他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平日里是个不正经的人。但他也是个手段狠辣的人,若想折磨那个女人,早就悄无声息的将那女人弄死了。能将他逼到这个地步,显然,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说起那个女人,唐南欲的一双眸子里冷光浮动,他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平常人,我早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惜,那女人,是我母亲的亲妹妹。”
亲妹妹?两女共侍一夫?这在当下的环境里是极为常见的,但对于孟玉菀而言,却有些恶心了。
她的父亲一辈子就有母亲一个人,堂堂正正,只有这样的男人,才算得上是个极好的男人。
母亲只有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