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还有些许庆幸,她忽的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知羞耻,那人可是镇南王啊,风华绝代,多少美人儿心中的遐想。
而自己,不过尔尔。
黑亮的眸子忍不住暗淡了下来,孟玉菀咬了咬唇,挥手道:“你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下。”
素心点头,乖巧的将碗和茶具带了出去,病人用过的东西,要勤洗,这是唐青尤告诉她的。
师父刚一回来,就笑话孟玉菀是个弱不禁风的身子,十天半个月要出一次问题。
孟玉菀笑着没说什么,唐南欲却不悦了,拍了拍张仵作的后背,“二叔,不会说话就别说,有您这样安慰病患的吗?”
“呦,臭小子,还护起短了?改明儿,这孩子大了,你干脆收了她得了。”张仵作仔细的观察着孟玉菀的表情。
张仵作这番话着实惊到了孟玉菀,她连忙去瞧唐南欲的脸,见他笑着,十分认真的点头道:“也可以,本公子还养得起她。”
“师父,阿囡愿一辈子跟随师父学医当仵作,并不愿意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孟玉菀激动,想从床上爬起来,给师父行礼。
唐南欲心下黯然,见她病中还不好好躺着,便不由分说的走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以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挑了挑眉:“莫激动,不过是玩笑话,也值得你着急么?本公子如此俊美的人物,要娶也是世家千金,哪里会找你,放心吧!”
孟玉菀听见他的这番话,才算安下心来,低下头轻笑时,恰巧错过了师父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菀花失踪的事,孟玉菀是第二日才知晓的,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都忘了还有个姑娘将自己关在房里。
等她身子好了,想起来时,在门外喊了许多句也无人应答。孟玉菀一脚踹开门,房中空空如也,菀花什么也没带走,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张纸条压在茶具下,字迹清秀,寥寥数语,对她的行踪没有交代。
相识终有一别,望君珍重。
纸条被孟玉菀掌心冒出来的汗水浸湿了,她怔怔的盯着那几个字,嘴唇张了张,无声的念了几遍,忽的笑了起来。
素心这些日子只记得照顾孟玉菀,睡觉也是陪着孟玉菀一块睡的,哪里还记得菀花。
见此,不禁红了眼眶,内疚涌上心头,她缓缓的跪下,眼泪像开了的水闸喷涌而出,声音哽咽道:“少爷,都是奴婢没能看好菀花姐姐……”
孟玉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