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如今的我,已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了。”菀花轻轻一笑,她起身走到窗前,雪白的手推开朱漆的窗。
冷冽的风呼啸着钻进了屋子里,扑面而来的雪花沾满了她的脸庞,雪白的冰晶在接触到皮肤的温度后迅速融化成水,冰凉刺骨。
孟玉菀被风吹得有些窒息,她凝聚心神,顶着风霜走了过去。
一把搂住菀花的腰肢,她把头埋进女人细白的脖颈处,皱着眉头瓮声瓮气道:“你的母亲,去世了。”
菀花身子猛的一震,母亲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已经遥远得不能再遥远了,她低了低头,掌心似乎还有童年时被母亲紧紧握住的余温。
死了么?她的眸子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心头最后的光亮也熄灭了,脑袋好沉,好晕。菀花像一只失去了水的鱼,努力的长大了嘴呼吸着。
她的胳膊肘撑窗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一阵一阵的刺痛冲击着她的神经,眸子无力的阖了阖,再睁开时,一片死寂。
“死了好,不用再受人世间的罪了。”菀花轻笑着低头,安慰般的用手抚了抚孟玉菀的头发,“挺好的,真的。”
菀花的反应是孟玉菀从没想到的,她以为菀花会崩溃大哭,亦或者无声呜咽,却从没想过,如此平静。心中隐隐不安,她缩紧了胳膊,再一次搂紧菀花过于消瘦的腰肢。
房中一时间陷入寂静,只余下呼呼的风声,和霜雪拍打着窗棂的声音。
良久,菀花动了动干得裂开了的嘴唇,艰难的开口:“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孟玉菀咽了咽唾沫,有些不愿意提及,但耐不过菀花再三逼问,她只能将实情全盘托出。
到死都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菀花颤了颤睫毛,笑容浅淡。她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孟玉菀从前在陆尚手中见过的那一块。
“这是她走的时候留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菀花双目失神的看着这块玉佩,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圆滑的边缘,“阿囡,你先走吧,让我自己静静。”
菀花无力的推了推孟玉菀,孟玉菀知道她此时状态极其不好,心中固然担心,可也不敢逆着菀花的心意。
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松开了一直紧紧搂住菀花的手,伸长了手将窗户砰的一声关紧,她咬着唇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菀花没有回应,她的背贴着冰冷的墙面,缓缓的滑了下去。
幼时的记忆就像唱戏似得,一幕一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