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自愿的!”
菀花不欲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拿了块澡巾递给孟玉菀,转过身去,“卫生带我给你放衣服上了,把身子擦干净,就出来吧,泡久了也不好。”
孟玉菀穿了里衣,菀花便不让她穿了,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让素心和大黄并排蹲在门口守着。
她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把量衣尺,让孟玉菀伸长了手,端站着。
菀花仔细的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寸,不差毫厘。而被量的人,有些懵,她刚沐浴完身上并不冷。
她本就比菀花矮了许多,好不容易长在了肩膀处,现在菀花微微蹲着,与她脸贴着脸,呼吸似乎都能扑到彼此的脸上。
孟玉菀很不自在的放轻了呼吸,别开脸,问:“这是做什么?”
菀花面不改色,暗自记下尺寸,道:“给你做两身新衣裳,虽然我的女红不大好,但你一个小丫头,穿得暖和就行了。”
听到这话,孟玉菀愣了愣,她复杂的目光落在菀花柔美的脸上,她以为没有人发现她的衣服短了小了。
纠结片刻,孟玉菀红着眼睛,轻声回话:“谢谢。”
轻飘飘的两个字钻进菀花的耳朵里,她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孟玉菀的头顶,“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给你做两件衣服就感动了?”
孟玉菀没说话,她主动的伸出手,抱住了菀花,将脸贴在她的心口,声音闷闷的道:“你对我太好了。”
菀花僵在原地,她目光复杂,抬起的手缓缓放在了孟玉菀消瘦的背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热的体温传到了她的掌心,也暖了暖她那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伤痕的心。
量好尺寸,孟玉菀又去舀了一碗喝了红糖水,红糖水很甜,甜进心里的那种。
小腹处虽然还疼,但已经能忍受了。菀花给了她一个手炉,抱在怀中,暖乎乎的,很舒服。
只是今日不能去衙门了,她现在的状态,若是离了手炉,没走几步,又会痛晕的。
师父的家里有个废了的铁锅,用烧红的木炭放在里头,把锅子放在盖了布的桌子下,布罩着,也没有很呛,还挺舒服的。
前些日子,孟玉菀在街上买了一套墨宝和一叠粗糙的手纸,是比较劣质的那种,但是买来给素心试着写字,也够用。
素心乖巧的在菀花的指导下一笔一划的写字,菀花虽然年纪很小就入了青楼,可《女戒》和《女德》都还看过,也认识些字,教素心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