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夜间不好走,不肯再前行,抛下她转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娇儿是乡野里长大的丫头,小时候也没少在林子里过夜,只能暗骂一声倒霉。身上衣服穿的厚实,也不冷,就是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想起那赶牛车的,就恨得牙根儿痒痒,用尽粗俗不堪的话,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林子里再没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娇儿屏息凝神,竖着两只耳朵听动静。
不知什么东西蠕动着爬上了她雪白的手腕,可能是神经蹦的太紧了,娇儿丝毫没有感觉。
直到左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她才发现那只虫的存在,是一只灰褐色的虫,长得有些像田里的水蛭。
这虫已经把半个身子钻进了娇儿的皮肤里,皮肤鼓起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包儿,还是青紫色的。那只虫还使劲的蠕动着身子,试图将自己塞进去。
“啊!”伴随着锥心的疼痛,娇儿惨叫,她想抬起右手去将虫拔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没有一丝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虫钻进自己的皮肤里。
“呵,小丫头,没人告诉你偷听是要付出代价的吗?”方才坐在树干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前方,踏着无尽的夜色与枯叶,缓缓的向着娇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一双眸子深邃,宛如无底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尽头。
此时此刻的娇儿万分后悔,早知如此,便老实窝在陆家了。至少吃喝不愁,陆家的两个老人对自己也很好。
她颤了颤身子,恐惧像乌云一样笼罩了她整个人,嘴唇有些发麻,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我什么都没听见……”
闻言,女子挑了挑眉头,她疑惑的歪了歪头,轻声细语道:“撒谎的话,我会割了你的舌头哦~”
最后那个哦字她故意拖长了音,饶有兴致的瞧着娇儿像个俎上鱼肉,颤抖着,害怕着。
说来也怪,那只虫进入了娇儿的身体后不久,手腕上涨出来的那个包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她全身也渐渐的有了力气。
女子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震得娇儿颤抖着不敢动弹,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敢反抗,就必死无疑。
“你既然听见了我的话,那你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女子蹲下身子,指甲涂了大红色的蔻丹,她捏着娇儿的下巴,眼里有些怜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下辈子做人,可别再偷听了。”
说着,瘦得骨头分明的手,就缓缓的挪了下去。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