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皮,悻悻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对于皇亲贵族,孟玉菀一直觉得都是些装模作样的。她认为,说是破案,不过是让底下的人搜罗证据确定杀人的究竟是谁,然后再自己出马,去将凶手抓了回来。
只是她并不想,用这种目光去看待秦景安。
小莲的尸体被啃食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甚至还有一些骨骼,不知道被咬到了哪里去。
头颅以及一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眼珠子不见了,两个血窟窿就静静的盘踞在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皮肉上面。
秦景安他动作熟练的翻开白布,尸体的恐怖并没有让他面露惧色,反而饶有兴趣。
眯了眯眼睛,他托腮盯着这具死相惨烈的尸体,“这件案子其实一直存在一个疑点,去世的都是女子,以你们的说法是有人在用这些女子的身体养蛊。可为什么,凶手不毁尸灭迹,就不怕朝廷派人查吗?这可是死罪。”
孟玉菀想了想,觉得那个凶手如此堂而皇之的杀害人,似乎并不惧怕朝廷。她犹豫再三,开口将自己猜测道了出来,“许是凶手,并不害怕朝廷呢?”
这话说得其实是有几分可笑的,但孟玉菀觉得不无可能,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联想到了邹苒曾经说过的那个蛊师。
邹苒曾说,这几桩凶杀案,以用蛊的手法来看,是位用蛊很厉害的人。苗疆那里多是少数民族,又擅使蛊,极为神秘。
从前苗疆发起过暴动,朝廷对这块地方的人也不能态度过于强硬,只能将闹事者好生的安抚了下来,派了不少的银子下去,才算是相安无事。
秦景安并不傻,他抓住了孟玉菀话里的意思。若是这杀人的凶手,是苗疆人,那问题就有些麻烦了。
如此想着,他不由得皱了眉头。看来,有必要进宫一趟了。
皇宫内,一条通往御书房的路上,一人梳着高高的玉冠,身穿绣着精致纹路的绛红色官服,随着步伐,衣摆一摇一晃的。
秦景安脚下踩着鹅卵石铺陈的一条小道,与别人而言,这是莫大的荣誉,而与他,能表露出来的,只有面无表情。
鹅卵石挤压着他的脚底,不痛不痒,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上好的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上,花纹是欲飞的凤凰,用鬼斧神工来形容来值得,将凤凰的翎羽活灵活现的给镌刻了出来。
高高的红墙,锁住了不知多少俏丽的红颜,小路两旁种了一排又一排的柳树,柔软的枝条如今已经枯了,没有鹅黄嫩绿的柳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