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菀的鼻腔里,让她几近窒息,不敢出气儿。
她颤了颤睫毛,眼睛不自觉的往上瞟,个子不够高的她只能瞧见秦景安线条流畅的下颌,看不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
后来发生的事儿,孟玉菀也记不清楚了,她本该是要被塞进男人堆里的,邹苒及时的解救了她,将她搂在身边,向大家笑着解释两人关系不错,想多聊几句。
邹双儿也没心情去管自己的妹妹,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闯了祸,迟早要挨骂,索性自己先入宫向皇后请罪。
“景安,今日我便先走一步了,你的新婚礼物,我会亲自奉上的。”邹双儿不甘心的深深注视着那个没有看向自己的男人,她知道他生气了,气自己搞砸了这场婚宴。
邹双儿咬了咬嘴唇,没有被回应,脸上有些难堪。
唐南欲适当的插了一句嘴,“邹大小姐,可要记住以后看好狗,别再放它到处咬人了哦!”
邹双儿脸上一黑,她瞪着唐南欲,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去,气恼的跺了跺脚,才离开了这个她梦寐以求想要住进的府邸。
“这地方,你本不该来的。”邹苒看着自己姐姐离开的身影有些无奈,今晚上回去只怕是够闹腾的了。
她瞧着孟玉菀失魂落魄的模样,低头叹了叹气,也不指明。
孟玉菀咧咧嘴,想笑出声来,喉咙滚动几番,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鼻尖被冷风吹得绯红,她裹紧了身上的袄子,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咀嚼着食物,却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大红的颜色刺激着她的神经,眼睛生疼生疼的,她一直回避着的问题,在这一刻像被剥光了遮羞的外衣,赤裸裸的暴露在孟玉菀的面前。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坦然的承认,她孟玉菀——孟家活下来的幸运儿,在血海深仇未报时,惦念上了儿女私情。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
敬酒到孟玉菀这一桌时,都是女眷,而孟玉菀又是个孩子模样,本可略过的。但孟玉菀主动站了起来,她倒酒的动作很麻利,目光澄澈,眼角带笑。
高举着一杯酒,凝视着镇南王,轻声道:“祝王爷与侧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很简单的一句话,她说的时候,手一直在抖,酒水从杯沿晃了出来,打在她的皮肤上,冷极了。
冷风往喉咙里钻,全身都是冷的。酒很浓很裂,辣的她直咳嗽,脸憋红了,眼泪涌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