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晒着入冬后难得的太阳。
而最为奇特的,要数一个毁了容的小男孩了,他蹲在角落啃着香喷喷的红薯,听着大人们高谈阔论,时不时也会插两句嘴,说自己的见解。
陆尚正好轮休,他沽了壶暖酒,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他瞧着孟玉菀那模样,笑道:“案子没破,张仵作急得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窝在这里,就一点儿也不着急?”
那个丫鬟也迟迟没有找到,问遍了她的亲戚好友,都没有踪迹。就好像是一夕之间,凭空消失了。
孟玉菀眸子暗了暗,她斜了一眼那男人,不答反问:“你家俩老人,没逼着你娶媳妇了?”
听见孟玉菀问这个,陆尚就来劲儿了,他蹲下身子,看了看旁边,确定没有熟人,才点头苦笑道:“自从上回那么一闹,哪里还有人敢嫁我们家来哦?都说我没出息,被未婚妻红杏出墙,只等着看我怎么孤独终老呢!”
“呵,”孟玉菀轻笑,心情很愉快的样子,她将手往袖子里拢了拢,“这样就好,菀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说罢,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同谈笑的那些人道了声别,就踩着青石板路,脚步轻快的想要离开。
看着她的消瘦的小身影,陆尚在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脚下生风的冲上前,一把拉住了孟玉菀细小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孟玉菀疼得皱了眉,用另一只手一直推搡着,“你这是做什么?菀花还在家中等我吃饭呢!”
陆尚似是隐忍太久了,他冷着眉眼,问:“前些日子我听人说,他明日就成亲了,你知道吗?”
孟玉菀没有半点儿诧异,轻笑着点点头,“礼,我已经送了。”
她的反应让陆尚不由的愣了愣,手中也松了力道,让她成功的将手抽了回去。
孟玉菀低头,仔细查看着自己的手腕,果不其然,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小小的淤青。
“你就一点儿也不难过吗?他要成亲了,你就这样平静?”
陆尚自知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这种话很诡异,可他一路走来,看得出王爷对孟玉菀的特殊。
他担心孟玉菀一个毁了容的丫头,错过了王爷,下半生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好人家。
只是他的担心让孟玉菀很反感,她嘴角的笑意收敛得干干净净,眼睛抬起,平静的注视着陆尚。
“不然呢?我该学你一样抱着酒缸,每日醉的不省人事吗?”孟玉菀摇头,“我不想像没人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