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大早就守在煮青菜粥的媳妇旁边,时不时帮忙打个下手。
他又烦又担心,开始责怪起让娇儿进陆家的陆母,“都怪你!要不是你让那丫头进来,还一个劲儿的夸她好,非把她塞给我们儿子,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下好了,我们陆家都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笑柄了。”
陆母也不高兴了,她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丈夫,头一次顶嘴:“那当初你不也说了她好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菀花进了我们陆家!反正都是笑话!”
两个老人争执的让屋里的陆尚情不自禁的皱了眉头,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将门打开。
久违的阳光暖洋洋的落在他的脸上,一时间习惯了在阴暗的室内喝酒的陆尚有些不适应,他眯了眯眼睛,缓过来了才慢慢的抬起了眼皮。
“爹,您别怪娘!”他苦笑着接过那一碗粥,完成任务似的,咕叽咕叽的几口就灌进了肚子里。
陆母看见儿子蓬头垢面的,脸上还有些宿醉的红晕,眼眶忍不住红了,她一把扑向了自己的儿子,声音哽咽着拍打陆尚的背脊:“臭小子!以后不许这样了!”
陆尚愣了愣,也用力的回抱着母亲:“娘,我再也不会了。”
他做回了那个红衣捕快,每日穿梭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任由别人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猴戏,他都不在乎。
陆父陆母心里很清楚,他们的儿子变了,以前那个笑起来很开心的男孩子,已经不知道怎么笑了。每日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而衙门里这些日子也确实忙得紧,竹筐女尸的案子迟迟不破,而荀家的那位正室夫人也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窝囊了一辈子,看起来嚣张跋扈,却处处不得意。
小时候家境还不错的她,也请过老师,学过几个字。
回了荀家,谁的劝阻也不听,执着的写出一封白纸黑字的休书,将丈夫休了。字有些丑,但都是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出来的,多年没用笔,学过的许多字也忘了怎么写。一封信上有七八个错字。
她很有骨气,自己什么也没拿,将东西都留给了荀家,就连嫁妆也没有带走,两手空空的,跟陪嫁的贴身丫鬟一同回了娘家。
偏偏这世上有许多事,不如人愿。正室夫人刚回到娘家的那一晚上,就死了。她才刚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就死的悄无声息。
案发现场正是死者未出嫁前的闺房,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上头蒙了一层灰,只有床褥是新换上去的。死者躺在浴桶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