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安那边传了话来,说是娇儿已经上钩了,这些日子对烂醉如泥的陆尚越发不耐烦,时时刻刻惦念着模样俊俏又年少有为的秦公子。
陆家的两口子也察觉到了一些,对这女人的态度变了许多。
正巧今日儿长安城有家大户人家娶亲,今晚上在贯穿长安城的河边,会放烟花。
孟玉菀灵机一动,决定了将计划提前,她要让娇儿彻底失去陆家两个老人的心。
她收拾着衙门里师父换下来的衣裳,准备拿回去洗了,走到衙门口,两座石狮子凶神恶煞的盯着来往的人。
远远的瞧见邹苒匆匆的跑了过来,鹅黄的裙角在风中飞舞着,像只飞得尽兴的蝴蝶。
“阿囡,你师父呢?”邹苒看上去有什么急事,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孟玉菀的下巴冲着衙门抬了抬,道:“师父刚将那竹筐女尸送走,怎么了?”
邹苒的表情缓了缓沉重的呼吸,她眸光变得凝重,“女尸的案子,我可能有点眉目了。”
邹苒年幼时身子不好,又查不出什么毛病,隔三差五的就会大病一场,最严重的一次,连棺材都备好了。
在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时,瞧见父亲领了个女人进自己的房间,她头一次瞧见自己那平日里英勇无畏的父亲,对一个人恭恭敬敬的。
就算是面对当今圣上,父亲都保持了几分的傲气,凭着立下的功劳,他们家在秦国,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她当时病得很重,眼睛看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听见父亲冲着那女人道:“这便是小女了,麻烦您了。”
邹苒听见了那女人轻轻柔柔的落下一个嗯字,声音很年轻,一阵异香飘过,她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腕,脑袋越发的不清楚,眼睛沉重的盖了下来。
在她晕过去之前,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披着玄色斗篷,挡住了眉眼,只露出精致的下颌与艳丽的唇瓣。
说来也奇,那人出现后,邹苒果真安安稳稳的长大了,再没生过病。
“我问过我父亲,救命恩人是谁,可他不愿说,还对我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
邹苒挽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一条细细的如绣线般的青黑淤青盘踞着她的手臂,仔细看来,那青黑线条还时不时蠕动一下。
“我大病一场,手臂上多了这么个东西,我在苗疆遇见的那个蛊师说,这是寄宿在我身上的蛊虫。”邹苒一边说着,一边抚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