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像个小媳妇似得跟在秦景安身后,眼睛时不时抬起来看一眼,然后低头轻声笑。
孟玉菀就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一切朝自己的方向发展,背脊被轻轻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去,是洛娘。
洛娘也看到了方才那一幕,虽然不知道孟玉菀是怎么想的,但她很不赞同这种做法。她挑了挑眉头,“你就不怕假戏真做?”
假戏真做这四个字让孟玉菀愣了愣,她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她接过洛娘手中的卖身契,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男人啊,到底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洛娘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阿囡,你起点高,王爷对你不一般。但你这张脸,还是想想法子治好吧!”
孟玉菀晃了晃神色,一开始师父也说过要替她治脸,可日子太久,伤痕又入骨了,就放弃了。
她用手指摩挲着卖身契的边缘,若有所思,没有言语。
衙门里的师父这些日子在调查竹筐女尸究竟是什么身份,在众多报上来的失踪人口中,将目光放在了一个家庭的身上。
他找到孟玉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而孟玉菀正将院子里晒干的草药拿到了身边,坐在树下,一边往药碾子里放草药,一边踩着轱辘。
因为年纪小力气也不够,劳累了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旁边的素心乖巧的坐在板凳上,手中执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那是孟玉菀闲来无事教她的,没想到这小丫头开心得让她有些出乎意料了。
张仵作满怀心事的走进自己的家里,抬头便看到面前这样美好的一幕,顿时不想将自己知道的那些说出来了。
说出来,孟玉菀这么个小孩子,估计又得劳累了。
动了动唇瓣,喉咙里卡了很久的话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孟玉菀是个心思多敏感的姑娘,她看师父张了张嘴又合上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
停下动作,两手撑着腮帮子,盯着师父,问:“师父,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吧!”
张仵作看了一眼内屋孟玉菀的房间,面色上很是难看。那里头还住着受伤的菀花,孟玉菀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皱眉,师父要说的事儿多半是跟菀花有关系。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旁的素心见状也连忙起身拉住孟玉菀的衣角,小巧的脸上满是期待。
孟玉菀看到了,心中也有些内疚。自从素心跟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