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街上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氛围,平日里吆喝的商贩今日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摊子。
路上也只有寥寥的几个行人,几个路过的妇女窃窃私语,孟玉菀隐约听见说戚家什么是老天降下的报应。
昨晚上师父离开前留下了一封书信,大致提了一下戚家的事儿,诈尸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孟玉菀没有怎么看路,长兴街的路上一向以来都干净得紧,该是不会踩到什么狗屎的吧?
她刚想抬脚踩出下一步时,耳畔隐约传来了一道暗带喜悦的沙哑声音。
“踩啊!踩!”
她下意识收回自己的脚,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眼皮子望向声音的方向,一位衣裳旧而破烂的妇人蹲在角落,头发是很干净的,却乱得像鸟窝,戳在空中,十分滑稽。
“踩啊!你怎么不踩了?”那妇人眼见着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双眼睛气红了冲过来,两只大掌紧紧握在了孟玉菀纤细的胳膊上,微微用力便掐得她生疼。
“婶子,你弄疼我了!”孟玉菀目光瞟向方才要踩下去的地方,只见那里静静的躺着一滩干了的药渣子,在干净的街道里显得十分突兀。
“你踩啊!你为什么不踩啊?”那妇人没有搭理孟玉菀的话,反而一个劲儿的神经叨叨。
心中多半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孟玉菀心中觉得有些可怜,手臂生疼也强咬牙忍着,她努力扯着笑问:“婶子,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你再这样扯下去,她的手就要废了!”好听的女声响在孟玉菀的耳畔,待她缓过神来,手臂上沉甸甸的大掌已经被移开了。
两块红痕大喇喇的摆在雪白的胳膊上,孟玉菀尝试性动了动,扯着疼。待会儿估计是要生淤青的了。
替孟玉菀解围的,正是与秦景安交情极深的邹苒,她是第一次直面孟玉菀,巴掌大的脸蛋上被毁了一块,原本美玉般无瑕的容颜被弄得丑陋不堪,让人惋惜。
孟玉菀也正悄悄的打量着邹苒,她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穿着鹅黄的裙裳,雪白的皮肤,浓眉大眼,煞是好看。
邹苒瞟了眼地上的药渣,冷哼一声,“真是可笑,死到临头了还想害别人!”
孟玉菀不明所以,那妇人一张脸已经涨得绯红。
邹苒挑了挑眉头,拉住了孟玉菀的手,直径往戚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妇人见状,连忙逃之夭夭。孟玉菀还想喊住她,却被邹苒给骂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