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做事,别的,我都不在乎。”
这一招他用的算是得心顺手,但不知为什么,用在孟玉菀身上时,心中有些不忍心,甚至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些厌恶了。
苏月看得出秦景安心中的纠结,她也不点明,只微笑着坐下品茶。
孟玉菀离开了归云楼,似乎故意要与她作对似得,今日长安的街上格外热闹,与孟玉菀的孤独寂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卖糖人的摊子前站满了人,梳着一个冲天小辫子的孩童,脸上洋溢着欢愉的喜悦,拉着父亲的衣角,脆生生的道:“爹爹,宝儿要吃糖葫芦!”
被捏成老虎形状的糖人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甜滋滋的香味充斥着孟玉菀的鼻腔。
她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兜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长安的街上此时算得上是人踩人的脚后跟,有小小的身影从她身旁飞快的窜了过去,巨大的冲力让孟玉菀一时间脚下没有踩稳,身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并没有出现,她踏踏实实的在众人的目光里摔了个屁股蹲儿。
她耳畔嗡嗡作响,不少人嘲讽的笑声传进了孟玉菀的耳朵里,一时间心头的委屈和难受尽数涌上心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摔跤的人吗?”孟玉菀红着眼睛,几乎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大吼。
一旁的人被这反应吓住了,小小的一个孩子,脾气居然这么大。
一个个的大人团结似的围成一个圆圈,将孟玉菀锁在了圆圈的中央,他们伸长了手对着孟玉菀指指点点,说的话极度难听。
嘶吼过的孟玉菀变得面无表情,她的一双眸子锐利的扫视一圈,将围着自己的人的脸庞一个个记在了心里。这就是长安的冷血,怎能让人不心寒。
孟玉菀起身,将手掌上破了皮儿的地方在身上狠狠的蹭了蹭,火辣辣的痛楚让她头脑十分清醒。
她大步迈开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推开,为自己谋出一条窄小的道路。
“看这孩子,不懂事,真是不懂事!”
“是啊,家里人一点儿也没教好!”
纷杂的话语窜进孟玉菀的耳朵里,她抬起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在心底恶毒的想:要是劈下一道雷多好,这些叽叽喳喳,惹人讨厌的声音就会消失了。
孟玉菀没有回张仵作的家,她知道师父一定也清楚秦景安是镇南王的事情,却一直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