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的脑袋,“我心地善良,便不同你计较过去的事儿,以后你就留在这寨子里,做我的小奴隶。你若是不乖,我就取了你的小命。”
让一个从小受尽宠爱的千金大小姐做奴做婢,应该比一死了之更痛苦吧?
银珠没想到的是,孟玉莞只是在片刻的沉思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后面的几天里,孟玉菀深刻的认识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的意思。
银珠分明是个低贱的丫头命,却总装作自己身子骄矜的模样,让孟玉菀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倒洗脚水的。
孟玉菀心中安慰自己,不气不气,就当养了只畜生。
索性银珠的刁难让她暂时性命无忧,趁着端茶送水的空隙,她也仔细观察过这个寨子了。
这个寨子,位于两座悬崖之间夹着的一个小山谷里。谷里长了许多野花儿,一条小溪横穿花海,潺潺的流水伴随着孩童们的嬉笑,远远看起来,甚是美丽。
寨子里的女人都很奇怪,孟玉菀每每想跟她们搭话时,她们都会像见了鬼一样,低着脑袋连忙离开。
就连孟玉菀想凑过去跟一些妇女的孩子玩闹,那些女人都会迅速的将小孩子带走,好像生怕让孟玉菀看出什么了。
而越是这样的态度,孟玉菀就越是生疑,她有感觉,这个寨子里,一定有什么不能见光的秘密。
可惜孟玉菀不知道离开的路在哪儿,这里的人又把嘴闭的格外紧,因此,心底那点儿想要逃跑的心思暂时给歇下了。
“孟玉菀,我让你给我端水过来洗漱!你听不见啊?”银珠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孟玉菀深吸两口气,看似认命的乖乖的去打水端了过来,她忍着房中不断飘散出来的异味,在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奴婢来伺候夫人洗漱!”
“进来吧!”银珠的屋子里有股莫名其妙的臭味,就像那种腐烂的死老鼠的味道,但孟玉菀打扫卫生的时候找了许久,并没有看见哪里有什么死老鼠。
孟玉菀趁着银珠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一边拧干布递给银珠,一边试探性的问:“夫人,您这屋子里的味道……”
“哪儿有什么味道!”银珠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沉了下去,她颇为激动的打断孟玉菀的话,面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孟玉菀眯了眯眼睛,没有再问。她握起一把木梳开始替银珠挽发,孟玉菀只学过最简单的几个样式,又没伺候过人,时不时扯得银珠火冒三丈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