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枚棋子,配不上我的喜欢。”秦景安唇畔勾起一抹笑,浓密的睫毛覆盖着他眼底的情绪。
说什么喜欢,确实过分了些。秦景安想,他只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年纪轻轻就要背起沉重的担子,活的辛苦而小心翼翼。
阿姐的尸体放了一天,正值盛夏,闷出了一股味道。虫蚁也不知死活的聚众跑了过来玷污她的姐姐,孟玉菀气的头发丝都要直起来了。
她替阿姐又清理了一下身体,拿着向秦景安要的一把剪子,握着阿姐的头发,狠下心一把绞了个干净。咔咔坠地的秀发,像极了那场大火后的灰烬。
她的阿姐最爱这一头秀发,大火烧焦了一半,血汗污泥将它黏糊糊的打了结,丑得不行。索性剪了,干干净净。
孟玉菀握着阿姐的手,轻声笑:“你都还没嫁人,就这么去了,多可惜啊!”
话音落了很久,没人回应。
她将阿姐埋在了破庙外的槐树下,没有立碑,她想这棵树就当做是碑了。
孟玉菀摸了摸土堆,唇畔的笑意收敛了,眼神有些迷茫。阿姐也去了,世间之大,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