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二哥就留你在这儿照顾了。”
白兰拉着行李,在客厅里嘱咐白少白。
白少白狭长的凤眸微垂着,什么情绪都窥探不见。
她也不急,就这么站着,看着白少白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脸上是少有的凝重。
“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就一个哥哥了,姑姑不希望你意气用事。”
“十几岁的年纪意气用事形容恰当,怎么姑姑的知识是倒退了吗,竟也拿来形容我这个而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吗。”
白兰被这话回击的是哑口无言。
苏念熠在楼上墙角处默默的吃着瓜,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姑侄两个人都可以唱一台戏了好不好。
“你二叔至少都没伤害你,你真的要那么绝?”
“绝?”白少白搁至茶杯时淡声打断了她,“姑姑,虽然我沉默寡言,不过这帽子是不是慎重的扣在我头上呢。”
“万一我真绝起来,坐定了这个事实,那这顶帽子估计还不够大。”
白兰一愣,精致的脸蛋微微抽了几下,明明她淡雅温婉的女强人,现如今的狰狞,和那些市井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她张嘴:“你变了。”
白少白牵了牵嘴角,眼神略带侵略的说:“姑姑何尝没有变呢。”
白兰的手高举在空中,却始终没有扬下去,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目光平视着前方,空荡里趟着满满的绝望。
“随你们吧。”
行李在地上滋啦滋啦的响,苏念熠看着那个落寞的声音,心想:白兰应该很难过吧,可惜了,这个家庭。
白少白想起身回房,抬眸间就看到了苏念熠那一脸惋惜的样子,眸子眯了眯,待那小人儿发现他之后,脸上的神情又立即恢复成一贯高贵清冷。
“没想到,苏小姐这么喜欢偷听。”
这是两人这么多天以来,白少白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苏念熠也同他那样,板着一张脸,那清秀的眉头皱了皱,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的白少白:“偷听?”
“拜托哥哥,我在光明正大的听好不好。”
白少白垂眸,俊容平静的叫人窥不出一丝情绪,从喉咙处淡淡的发出一声嗯字,踩着皮鞋走了。
这场战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终究是苏念熠一人扛下了所有。
她脸色变了变,拖着下巴摩挲了下,看来白少白是真的励志要忘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