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熠直觉得心头的血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埋在心中她一直忽略掉的后悔和对百里沣的歉意像无人问津的野草一般,经过二月春风一吹,火烧火燎的疯狂长了起来,直到蔓延至她整个的心头。
苏念熠扶住喝的神志不清的百里沣,声音涩涩的,心头思绪纷飞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苏念熠不忍心百里沣一直坐在地上,便低声说道:“百里沣,你先起来,坐在地上凉。”
百里沣听话的站了一下,没站稳,笑嘻嘻的又坐了回去。
苏念熠:“.......百里沣,你别闹了啊。”
再闹我就要生气了。
苏念熠看着醉的不甚清醒的百里沣,叹了口气又伸手去拉他,一遍好言相劝:“百里沣,你先起来,先去床上好不好。”
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某人:......
依旧一动不动。
苏念熠之前和百里沣在一起时都是百里沣哄着她,苏念熠作天作地,百里沣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这重生一回,角色倒是颠倒过来。
苏念熠看着坐在地上耍无赖的百里沣,心头失笑,有些无奈:“......你起不起?”
百里沣低着头,依旧一动不动。
苏念熠心下怜惜,只得慢慢蹲下与百里沣持平。
一贯以衣冠整洁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突然衣衫不整的醉倒在寝殿里的百里沣填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美。
外衫随地丢弃在一旁,只留下摇摇欲坠的中衣挂在身上,领口打开漏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上方有一颗朱砂痣明晃晃的印在上面。
苏念熠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黑漆漆的寝殿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她自己如鼓声一股的心跳。
自己前世与百里沣做了将近五年的夫妻,虽然她是带着不为人知的利用嫁给他的,但是婚后生活,咳咳,不得不说,很是美满。
百里沣作为一个壮年男子,有没有什么生理障碍,娶得又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二人新婚燕尔,如鱼得水,鱼水交融自然不必再提。
他与她每次欢好都十分尽兴,每次到兴头时她总会下意识去咬他的锁骨上的那颗朱砂痣,和他一起共登极乐。
所以一见到他锁骨上的朱砂痣,她心头就砰砰乱跳,陈年往事一并涌上心头,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脸上红霞满天。
她颤巍巍的伸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转念一想,我可是跟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