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文件袋,取出厚厚一叠案卷看了起来。
案卷上记载的是朱圆润案件的详细报告,看完之后,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虽然按照目前的调查进度来看,这个案件的始作俑者,难以逃脱法律的严惩。不过可笑的是,电视台方面的一众涉案人员,仅仅只有7人立案调查,其中还有两人是因为对我施暴才被立案的。
对于这个结果,说真心话,我难以接受,而且所谓不予立案的理由,简直是一场儿戏。案卷上白纸黑字的写出在清风观找到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载了近十年的时间里,所有参与食人盛宴人员的名单。不过最后用了一句查无实证,就把那些人给撇的干干净净。
这是一个多么好用的借口,古有莫须有,今有查无实证。我失望至极,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拼命。死了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艰辛,甚至我们几个还差点死在调查的过程中,却没想到,换来的只是那么一句“查无实证”。
加入十三科这几个月的时间,我第一次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有何意义。既不能除爆,也不能安良,那么我又何必留在这里。
这一刻,我忽然生出了要离开的想法,这种想法如同野火燎原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刻,我记起了自己加入警队的初衷,是为了调查妹妹的失踪,而不是为了查什么狗比倒灶的案子。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留在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离开十三科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下了决定,我就不再纠结,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将案卷重新放入文件袋,我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拨通了吴少东的电话,将我打算告诉了他。虽然他极力挽留,不过我心意已决,不愿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完电话,我静静的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待情绪完全平复,随即打了个电话给姜丽娜,让她过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半个月后,我坐在米国佛罗里达州的清水湾海滩上,心情放松喝着冰镇啤酒,看着在浅海中打闹的姜丽娜和姜晓萌,感觉这种休闲的日子其实真的很不错。
“程哥,看你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我灌了一口啤酒,毫不在意地对坐在我身边的叶莉莉说:“傻就傻呗,哥们我乐意,这才是生活!”
叶莉莉嗤笑着说道:“早就让你别干警察了,你还不听,非要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才想通,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贱就贱呗,我都不在意,你急个毛线哈!”我说话的同时,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