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一眼,躬着身回:“娘娘只说不打紧,并未请太医过来。”
南宫琰的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可此刻夜已深,他也不好进去叨扰,只好转身离开。
回到寝殿里,他唤来侍从,让他替自己换药,侍从见到他心口上的伤口,脸色立时变了,“皇上何时受了这样的重伤?”
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南宫琰身边,竟不知他受了这样的伤。
“你若是胆敢对外透露半句,仔细你的脑袋。”他沉声威胁。
“是!”
侍从神色一凛,立刻噤声,只默默给他换药。
折腾这一番,躺下时,已经寅时。
第二日,礼官早早便进了宫,吩咐宫里的宫人在玄武殿外的摆祭坛,布置场地,因燕景帝的丧礼刚过没几日,加冕之礼不宜大办,故一切从简,宫里的布置没有太辉煌,只在宫内的每一处挂上红灯笼和红地毡,百官们悉数到加冕之礼上就行。
虽然做的事没有往年的加冕之礼要做的多,可礼官吩咐这些事下去,也忙坏了。
楚裴钰带着宫中的御林军,在宫里的殿宇里设守卫,四处巡逻,生怕到了加冕之礼时出什么纰漏。
南宫琰只睡了几个时辰,便起身梳洗更衣,侍从们围着他梳洗穿衣近两个时辰,才打理好。
他的墨发用玉冠束起,头上戴了冠冕,冷冽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满是威严。
一身明黄色的锦袍,衬得他愈加高高在上,清冷傲然。
他惦记着虞七七,一切弄好后,便让侍从提着龙袍,去了凤鸾宫。
昭娘知道加冕之礼十分重要,若是弄不好,这后位之路会走得不平坦,一早便将虞七七喊起来了,可她不知怎么了,总说困乏得很,就连给她梳发髻,戴凤冠时,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早膳也没用几口,总说没胃口。
昭娘只好叫她先忍着,等加冕之礼完了之后,她想吃什么便吃什么。穿好百鸟朝凤的凤袍时,南宫琰从外面走进来了。
“皇上。”
昭娘和身后的宫女齐齐叫了一声,还在闭目养神的虞七七的一听到这声皇上,当即清醒了几分,眼睛哧忽睁开,头上的凤冠晃了一下,她急忙扶住,转身朝他行礼,“皇上。”
南宫琰憋着笑,伸手将她扶着,“不必多礼。”
“你们先退下。”他侧脸,朝身后站在的一排宫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