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宦冷笑一声,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你这冷血无情的毒妇,枉我为你办了这么多年的事,你却一点旧情都不念?!”
她努力站直身子,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宋总管,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这天牢里的酷刑你都该好好受着!”
仪嫔攥着手,脖颈微微发抖。说出口的话,再没有一丝温度。
“你这毒妇,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见没了转机,宋官宦在一瞬间翻了脸,对着她怒吼。
仪嫔慢慢转过身子,往天牢外走去,只剩下宋高宦的怒吼声。
沈非鸿和刘末年这几天也一直处在备战状态中,刘末年在朝堂上对南宫琰的言语间并没有多大的维护,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尽自己的本分做刑部尚书该做的事,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南宫琰安插在朝堂上的眼线。
因此,那些怕南宫琰倒台就立刻给他通风报信的臣子在送出口信后,他们两个倒是省了出这个力。
但是主子不在,燕京城的这一方势力他们还是要守着,所以,要格外密切关注蔺老侯爷一行人的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两个人就互相给对方通信。
这一日,刘末年刚从宫里回来,他耷拉着个脸,明显心情不太好,突然,眼前有一个身影从屋檐上跃下,站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国舅爷,下次来的时候麻烦不要掐着点。”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
“怎么了?难不成皇上在朝堂上给蔺家那个老东西松口了?”沈非鸿无法上朝,只能从他嘴里打听消息。
刘末年叹了口气,没直接回他,兀自往屋内走去,沈非鸿扭着一张两,只好跟在他后面。
他倒了杯茶,仰头喝下之后才说道:“皇上倒是没给他松口,只是瞧今日朝堂上的那个气氛,应该快了,殿下差不多是该回来了,不然这个朝局就该被蔺老侯爷翻天了。”
沈非鸿拧了拧眉头,“不是说他一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吗?”
刘末年却是冷笑一声,连杯子都来不及放下,就开口骂道:“他要是真生病,这么多年那副颤颤巍巍的身子早就熬不住了,还能像今日这一腔风骨地站在朝堂之上!”
今日,歇战了几日的蔺老侯爷又出现在朝堂上,额头带着抹额,瞧着是生了一场大病,可在说到薛景成的事,那叫一个愤慨激昂,哪里看得出来是生了一场重病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倚老卖老!
“那看来,八成是装的。”沈非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