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拿着那道圣旨走到燕景帝面前,摔到地上,柔和白皙的五官上全是怒意,身子也挺得直直的,“婉娘才是儿臣的心上人,儿臣最想娶的妃子只有她一个,父皇,这个您心里是清楚的,为何还要下这道圣旨?!”
他的眉眼间,还带着不羁,“南诏那个蛮人小国,已经被我们攻下了,您为何还要让我娶那南诏的公主?!她定也是个蛮人啊!”
他的心里,十分抵触燕景帝的决定,言语中,也带着对虞七七的鄙夷。
燕景帝站在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份将他压得低低的,“她是南诏唯一的公主,你若是娶了她,就能将整个南诏控制在手里,不必再闹成血流成河的场面,燕京的百姓也能少受一些苦,于你日后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只会都有利,而无弊。”
就是这么一番说辞,让他娶了虞七七。在他接下圣旨的第二日,便得到了绿吟负气离开东宫的消息。
他跑到她的长欢殿里,里面空无一人,只看到她留下的一封书信,上面落下一行字,“妾身走了,殿下要保重,不必再找寻妾身的下落了。”
“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那一日,太子殿下在东宫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伺候绿吟的宫女太监们,都被下了重刑,几乎是被抬着从刑房里走出来的。
整整一年时间里,南宫琰都在派人寻找绿吟的下落,每一日,他都活在煎熬里,长欢殿里的东西,他没让人动过,只是打扫干净,等她回来。
就算是虞七七嫁入了东宫里,他也从没维护过她一分一毫,直到她重新回到东宫里,这些她都看在眼里的,不是吗?
看着眼前明明灭灭的光线,他笑了,笑得十分苦涩。
绿吟回到长欢殿后,就一直坐得很忐忑,她带着满心的黯然,去了良禧宫,“娘娘,您为何要让虞七七进宫来?”
“你这是在质问本宫?谁给你的胆子?”仪嫔凝着她,话里布满威严,不容她有一丝反抗。
“奴婢只是觉得,既然虞七七已经中了巫蛊,也喝下了蔓枝散,这心底对殿下的嫌隙就会一直存在,不必再叫她进宫来,来折磨她。”她咬了咬唇,壮着胆子说出这番话来。
“啪!”地一声,下一刻,仪嫔的耳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难道你忘了当初你负气逃出东宫时,是谁救了你,让你免受那些盗贼的玷污了吗?!”仪嫔厉声提醒她。
绿吟的身子颤了颤,立刻低下头,“奴婢没有忘,当初是仪嫔娘娘将奴婢救下来的!若不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