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禧宫里,仪嫔躺在燕景帝怀里,万千风骨。
燕景帝揉着她的手,“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也就你这一处朕待得最是舒心。”
“能为皇上解忧,是臣妾的本分。”仪嫔往他怀里靠了靠。
燕景帝将她搂紧,“你放心,这么多年来,你心里的苦楚朕一直都记着。”
仪嫔啜泣一声,微微眯起眼眸,眉间朱砂愈发妖冶。
燕景帝在她那里待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绿吟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跪在她面前。
“虞七七竟没将你我二人在红绡院里的谈话告诉南宫琰?”仪嫔靠在躺椅上,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黑色狸猫,轻轻抚摸着它。
绿吟摇了摇头,“据奴婢所知,并没有。”
仪嫔的眸色深了深,透着邪魅,“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真如传言的那般不和。”
“殿下是经常与她吵闹,但不曾想,她也未将殿下放在心上。”绿吟顿了顿,眼中多了一丝隐晦,“不过,听说近来进京进贡的那位南诏世子,与她走得很近。”
“你可打探清楚了?”仪嫔拂着狸猫的手一紧。
绿吟将头低了下去,“确有此事。”
“那便寻个法子,给他们二人引引路吧。”她冷笑一声,邪魅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凉意。
“奴婢明白。”
绿吟应承下来,匆匆从良禧宫离开。
这一夜,虞七七睡得十分的好。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个身板印子。
昭娘刚给她梳好发髻,阿笺神色慌张从外面跑了进来,嘴里喊着,“公主,出事了!”
虞七七拧了拧眉头,阿笺跟在她身边多年,向来很少慌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昨日皇上下令,让世子在燕京城里多待一段时日,暂不让他回南诏。”阿笺满脸焦急地看着她。
虞七七的神色一紧,“可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听说是燕京与南诏交好,南诏的公主又嫁了过来,世子来到了这儿他们要尽尽地主之谊,自然要留世子多待几日。”
“简直胡诌!”
这个理由,谁都听得出来是糊弄人的。可南诏本就是战降国,就算是心有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只怕...”阿笺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卿哥哥...”
虞七七心底的慌意愈发浓郁,一刻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