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连指责都没有,对我面无表情冷冰冰,从此以后就只是路人。这样的煎熬与纠结之下,我只能去舅舅的办公室哭,冲他求情。直到他松口。”
“后来他终于求得校长松口,你可以继续保送,而我要记大过,向彭美鑫道歉,负责她所有的医药费,并且高考前不得踏入学校一步。”
“知道处分的时候,我喜极而泣。心里想着总算是没有连累你。那时我很想告诉你,但我还是没有。”
“离校的那一天,我特意去了一趟理科楼找你。我不敢透过窗户看你,我害怕被你发现,只好扒在后门的小窗户看你在那里写物理题。那时我便在想,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蒋越泽听了,很是无奈,又带着些生气和心疼地开口:“招惹了我,却一声不吭逃跑,这是什么道理?”
我嘿嘿笑,觉得面前的蒋越泽生动极了。我见过矜贵清冷的蒋越泽,从容镇定的蒋越泽,冷静睿智的蒋越泽,也见过带着温和笑意,翩翩如玉的蒋越泽,更是见过故作镇定,口是心非的蒋越泽,却从没见过眼前这个,气急败坏,却依旧努力克制,不忍心责怪我的蒋越泽。
我摇了摇他的手,柔声撒娇:“都过去了呀,你现在让我跑,我都不跑了。”
蒋越泽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却松动了些。
我看他神色缓和,继续往下讲:“那时候爸妈很忙,我不敢让他们分心,更不敢让他们知道,所以我就一直躲在舅舅家。路芷欣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动向的人。有时候学校发了什么资料,或者是模拟题,都是她帮我送来。但她从没告诉我,这里面有很多是你给我的。”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轻声问出口原因:“是因为怕我有心理负担,所以什么都不让说吗?”
蒋越泽低头看着我,眼睛眨啊眨,台灯的光打在他的轮廓上,像是素描画上的金色阴影,神秘又有烟火气。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我几秒,他才伸手,摸了摸我的眉,似笑非笑道:“怕把你吓跑。”
我看着他,慢慢地拉下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身子也慢慢地靠进他的怀里,满足地闭了眼。
他的身子怔了下,下一秒就将我紧紧地抱住,宽厚温暖的手掌撑在我的后背,好似抚平了我所有的委屈,我的不安,我的敏感小心,只剩下了被呵护的温暖。
我闭着眼睛,回忆着那段日子,却不再觉得是灰色的,声音也是平静柔和的:“那时候,我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