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线,一言不发地紧紧握着我的双手。而那一双好看的眸子,眼底尽是血丝和心疼。
我瞬间觉得眼底有热雾升起,慢慢地弥漫开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我那时,本就在崩溃的边缘,看到众人这样指责我,更是愤怒到极点,索性破罐子破摔,觉得既然揍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下了。”
“所以,我像是疯了一样,整个人都扑过去,听不到别人劝阻的话,只是浑浑噩噩地,听着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直到,不知道谁喊了路芷欣和顾珈彤来,拉住了失去理智的我,把校服褂罩到了我的头上,带回了班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再之后,我只要看到相似的动作,我就会觉得焦虑不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跆拳道自然也就不碰了。”
蒋越泽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渐渐地低了头,俯下自己的身子,亲吻着我的手指。
我看着这样示弱无助的蒋越泽,心钝钝地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但我看到慢慢抬头,与我四目相对的蒋越泽,原本霁月清风的模样被满满当当的心疼与自责,遗憾与难过所取代,再也不是平时的那个蒋越泽时,我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蒋越泽的轻柔地擦去我的眼泪,紧紧地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接着,便是他压抑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响起:“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怀里,温暖又安心,让我所有没头没尾的委屈都一股脑地倾泻下来。
我窝在他的颈窝里,闻着熟悉好闻的柠檬薄荷香,热泪大颗大颗地落:“我不是故意要揍她的,我也很后悔。我要是知道自己这样任性会连累你,让我再也没有脸见你,我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长发,温柔地亲着我的耳垂,好久才哑声道:“我知道,初晓乖,不要哭。”
我委屈地不得了,想起这两年的分离,我心痛得要疼死。
两年的杳无音讯,在别人看来,也许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这两年并不是两年,而是我下定决心,不再联系的一辈子。
如果我与蒋越泽没再崇文相遇,我大约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他,打听他,知道他任何的消息了。
他的余生,一丝一毫都将与我无关。
那对我而言,是多么无情又绝望的惩罚啊。
每每想到我差点失去蒋越泽,就心痛地无法呼吸,唯有蒋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