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记忆拉拢着我回到过去,也任由着它将我猛地一推,扔进现实的巨浪里。
等我回神,才发现,我已经盯着蒋越泽看了好久。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遮住了几乎所有的舞台灯光,将我严严实实隐在黑暗里。
我抬头看他,面向舞台的左侧脸可以看到细软的绒毛,带着朦胧的美感。
那双隐在黑暗依旧耀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头发长长了。”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自然道:“嗯。留了两年了。”
他点了点头,灯光照耀的那半张脸神情很复杂。
沉默了一会,他又涩声道:“你瘦了很多。”
我一时答不上话。后台很嘈杂,有搬器械的,有在对词的,有在聊天的,打电话的,杂七杂八的声音混在一起,十分热闹。
而我们两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聊天,竟也觉得有些冷清。
我抿了抿唇,嘴里都是苦涩:“大概是因为,学业太繁重了吧。”
他听了,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弯了弯唇,转移了话题:“今天很棒。”
我小声道:“谢谢,你也很棒。”
他的眼睛微弯,语气有些疑惑:“嗯?”
“你们策划这么大的节目,很棒。”
“哦,”他点了点头,语气自然:“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唱歌很棒。”
我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磕磕巴巴道:“你知道我……”
他眼睛更弯了,唇边笑意也扩大不少,声音更加沉醉舒缓,难得地多说了好多字:“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唱歌的时候,你就在对面的队伍里。”
我顿时有了被抓包的羞愧感,心绪复杂地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地低了低头。
隔了一会,我听到一声似冰雪初融的悦耳笑声从我头顶传来,我鬼使神差地微抬了抬头,正好看到蒋越泽还没有收起的笑容。
一时,我忘了说话,也忘了反应。
他低低地陈述,每个字都像悠扬的音符一样,飘进我的耳里:“总是这样,觉得理亏就不说话,也不服软。”
我瞬间嘴角不自觉扬起,忍不住反驳:“偶尔会认错的。”
蒋越泽微微一笑,跟着重复:“是,偶尔。”
一时间,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将吉他带子往肩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