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竹闭着眼睛,嘴里衔着根草,爱搭不理地说道:“废话,莫名其妙认个爹,我能高兴吗我?”
刘峰顿时乐不可支:“当时那种情况不是没办法吗?不然怎么办,说是你大爷吗?”
萧清竹登时睁开了眼睛,狠狠地锤了刘峰一拳头:“你大爷的!”
刘岱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哎哎,总算有个人能制住萧姑娘了!难得啊难得!”
萧清竹索性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不着调的兄弟俩。当刘峰把火生好之后,春叶子拎着三只兔子慢悠悠地溜达回来了。
“那边的野果好多啊,不去采点吗?”
刘峰对那日坏肚子一事心有余悸,他连连摆手。反倒是萧清竹一骨碌坐了起来,她解下臭子,冷冷地说:“我去喂喂驴子。”
说完,她牵着臭子向深林走去。刘岱在她身后喊道:“早点回来,天已经晚了!”
“知道啦!”
春叶子望着萧清竹的背影,悄声问刘峰道:“她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
刘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嗨,左不过是为刚才一句话生气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春叶子微微一笑:“其实我都明白,我的行当注定了入不了她的眼。没所谓,我早就习惯了。”
这话说得有些辛酸。刘锋顿了顿,安慰她道:“出身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个不能都赖你。”
春叶子有些黯然地蹲在了火堆旁,她一边剥着兔子皮,一边叹道:“其实,我连自己到底是哪里人都不知道。谈何出身呢?”
刘峰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讲?”
春叶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是我师父捡来的,我爹娘是谁,至今我都不知道。”
刘峰一愣。春叶子继续说道:“师父说,那年我才三岁左右,被人丢在卢伦山城外的一个草稞子里。那天夜里他偷完了东西回来发现了我,怕我被狼叼了去,就养了我一场。”
随后,她指了指脖子上一枚新月形的玉坠子:“自打我被捡来,身上就戴着这个,师父说我是春天捡的,又怪可怜的,就索性叫我怜春。师父消息灵通,我后来也不赖。只可惜,这么多年我找爹找娘,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峰同情地望着她:“你不要急,更不要自轻自贱。不如这样吧,你跟我来奔雷门好不好?以后我帮你一起找你爹娘。”
春叶子的眼睛一亮,她当即丢下兔子,握住了刘峰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