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岗上,一家小小的酒棚。
此时正值正午,天气正炎热。小酒棚里挤满了过路的脚夫,他们有的歇脚打尖,有的干脆闭目合眼。午后的蝉成群成群地叫着,叫的人心烦意乱。
“过了这道岗就是卢伦山啦,你们也是去那采药的?”
“是啊,现在那里情况怎么样?”
“据说查得紧......”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卖药郎牵着小驴咯哒咯哒地走了过来。那卖药郎年岁并不甚大,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左右,一脸的孩子气。只见他身穿粗布小衣,头缠灰白色头巾,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路过酒棚时,卖药郎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看,身后的那头小驴打了个响鼻,忍不住用嘴去啃他的头巾。
“臭子,别闹!”
卖药郎拍了驴脸一下,扶正了头巾。他想把小驴拴在桩子上,哪知道这驴的脾气又倔又坏,偏偏跺着脚使劲儿往后挣。
“吁!!”
小卖药郎和驴子争执起来,他气得大骂驴子不听话。天一热再一着急,他那粉白的颈子上很快就流下了汗。旁边的客人一阵阵窃笑,最后还是掌柜的走了出来,帮卖药郎栓好了牲口。
“多谢啦!”
卖药郎含笑向掌柜的道了个谢,走进了酒棚中。这卖药郎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过后的萧清竹。
自打她离开东山国,已经走了整整十天。这十天来,她边走边打听,四处搜寻着李四的下落,可是却一无所获。自打精神力透支后,空间就一直没能打开,这让她连钱财都拿不出来。为了不坐吃山空,她索性做起了卖药郎。现在她急需到卢伦山,去找一种叫山坡羊的灵药。
掌柜的为卖药郎端上了一碗浊酒和一碟包子。萧清竹端起酒碗就喝,却忍不住“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这酒的味道怎么这么酸?而且里面还不少渣子。
这与前世的酒差别太大了!
周围的客人又哄笑了起来,萧清竹窘迫得红了脸,她背过身去,一鼓作气咕噜咕噜喝尽了酒。
一个闲着无聊的脚夫凑了过来:“喂,小卖药的,你这都卖什么药啊?”
萧清竹头也不抬地说:“治疗风湿骨病,腰腿疼痛,腰椎间盘突出的!”
脚夫笑道:“嚯,还挺全活。你这药好用不好用啊?”
萧清竹把筷子一摊:“这我就不敢说了。我要说好用,那是我自吹自擂,我要说不好用,那我就是卖假药的。不如,你亲自来一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