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昏暗的刑室中透着无尽的讥讽。
“当年是他哄骗了我娘,害得我娘成了那下贱的外室,而我不管多努力也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胡瑞俊说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苏煜宸笑了笑。
“所以我答应了,他烧了一张符纸让我喝下,之后的半年多时间里他都会来找我让我吃下他带来的东西,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他在来时我就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只丢给我一颗药,要我乖乖听他的话……”
“既已有解药,为何还要杀人。”
“若今后都要靠着他的解药,那我岂不是就成了他手里的牵线玩偶?后来跟我一样被他迫害的人说,在痛苦将要来临前只需吃下正阳日生的女子的心,久而久之,身上的痛苦就会消失。”
“你杀了多少人?”
“三个,那天出现在法场里的女子是我杀的,被我藏在西街八口巷子里最末间的废宅子里,还有两个被藏进了尸洞。”
苏煜宸走到椅子上坐下,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尸洞里的尸体,可不仅仅只有两具。“你们有多少人?”
胡瑞俊摇摇头。“每次被召去,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布巾,也不知道是否是全部的人。”
“你为那个人做过什么?”
胡瑞俊眉头紧紧的一拧,好一会儿才道;“往胡明辉的酒水里放过几次药。”
苏煜宸站起来转身出了牢房。
“严密看守起来。”
“是。”鼎正留下,鼎项跟着苏煜宸走了出去。
“备马,本王要进宫。”
尚宗帝醉心于研究锁,但这次在汴京发生的杀人案难得的让他心情烦躁,就连锁都不想研究了。
以至于听说苏煜宸深夜进宫有事禀报时,他直接让人把他带进来了。
“你是说在镇国公府把人抓住了?还是胡明辉那小子的私生子?一个身娇体软文文弱弱的白面书生?!”尚宗帝听了苏煜宸的复述一脸震惊。
或许在大多数人的思想里,这十恶不赦的凶徒怎么都该是满脸横肉一身刀疤的凶残形象,哪里会想到他是个小学子!
“不说尸洞案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凶徒犯下的?而是胡明辉那私生子干的?!”
尚宗帝一脸串的反问,无疑表明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难以置信!
之前处死的凶徒好歹长了一张我就是变态杀人狂的脸,尚宗帝虽然没见过胡瑞俊,但他毕竟是世家大族的后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