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转移到“神剑坛”中央。
他们都没有吭声,都像瞧一瞧堂堂神剑宗少宗主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
宁鸿远见场内这般气氛,心中自知对自己的考验来了,如果他对此毫无表示,甚至一笑而过,他刚才那一番话语中所彰显的儒雅和谦逊就会被这些外客视为懦弱和无能,那么父亲举办这个盛会的目的将会荡然无存。
仔细一琢磨之后,他心里便已经清楚下一刻应该说些什么,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彰显神剑宗的威严!
只见宁鸿远突然伸出左手的无名指,遥指西北一角,微微笑道:“刚才这一位洪胡子前辈好像对晚辈的道歉很是不满,我也承认,我宁鸿远初次面对这样的场面,难免会说错一些话!可是前辈却得理不饶人,在我道歉之后,仍旧对我不瞒,莫非前辈认为我宁鸿远连道个歉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一次,宁鸿远聪明极了,他原本最后一句话想说成“莫非是认为我宁鸿远好欺负不成?”,可是想起之前那般口出狂言,当机立断,改成了“莫非认为我宁鸿远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一句话可比“那一句莫非认为我宁鸿远好欺负不成”让人中听多了。
众人听闻这一句话之后,心中哪还认为宁鸿远年少轻狂,反而觉着宁鸿远真是风度翩翩,年仅二十五岁,竟然能够如此忍受他人的嘲讽,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大度。
仅仅一句话,众人对宁鸿远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这一句话可比刚才那开场白艺术多了。
这一句话高明之处在于他将矛盾点转移到了那髯面大汉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宁鸿远那无名指望去,无不汇聚到了那髯面大汉身上。
很明显,宁鸿远的目的达到了。
坐在贵宾席中央的宁义武满目欣然地点了点头,对宁鸿远这一番表现,心中大为震惊,“我儿终于成器了,这一次他必将在这个神剑坛扬名立万,”
坐在一旁的秦玉雪这一次也满目欣慰,冲着场内宁鸿远莞尔一笑,旋即侧过脸去,对着自家义父轻声笑道:“嘿嘿,鸿远哥哥这一句话说得真够高明的,我还以为他最后一句又要向那开场白一样,说得那般不理智呢?没有想到鸿远哥哥居然能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是够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