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远忽然又想喝酒,可是这桌子上哪里来的酒?
他一直低着头,脸色惨白无力,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奈,甚至是绝望。
本来与沈红月偶然再遇,在那真诚的交谈之中,他早已将这些烦心的事情抛掷九霄云外,可是此时此刻父亲忽然提起这心中的悲痛,又让他陷入了惆怅的漩涡。
那毕竟是鲜活近乎一万条人命!不是一个两个人,不是一家两家人,面对那样的突袭,这其中必然还有不少妇女,甚至还有婴儿!
宁鸿远还没有到丧尽天良的地步,面对这即将发生的悲剧,他如何能够视若无睹,他如何有能够将这一切真正地抛掷九霄云外?
宁义武一直正眼望着他,他看出了自己这个儿子内心的痛苦。
宁鸿远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竟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起头冲着宁义武朗声道:“父亲,难道这一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这一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他的内心反复扪心自问。
上一世他也是从底层社会爬起来的蝼蚁,心中太明白如同他这样的蝼蚁在社会底层挣扎是多么的幸酸,他觉着救这些强者眼中的蝼蚁,就仿佛是在拯救曾经的自己。
他从来不觉着自己高高在上,也从来不觉着那些村民就应该成为这个乱世的牺牲品,因为,他来此底层,他也是一只蚂蚁,他彻底理解做蚂蚁的心酸与悲苦,毕竟,前一世,他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心中比常人更多了一份宽容。
宁义武迟迟没有回答,宁鸿远只好面朝着他,一脸质问的神色,再一次重复地追问道:“这一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质问父亲。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宁义武身为一方豪杰,被自己儿子这般公然顶撞,居然还没有雷霆大怒,反是这般反问道。
面对父亲的反问,他忽然之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沉,神色也越来越哀伤,最后两个字犹如蚊音一般,早已是听不清楚了。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宁义武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今天本来是和睦的家庭会议,在即将召开的盛会之前一家人聚一聚,
宁鸿远又坐了下去,一直低着头,望着这一双握剑的手,他握剑是为了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没有那样超市脱俗的心境,自己没有剑神的境界,这些琐事仍旧令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