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月一双黑玉般的眸子忽然直愣愣地盯着宁鸿远,“那你觉着我沈红月当她们的保镖怎么样?”
她这一句话一气呵成,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自信,显是从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
“哦?”宁鸿远感到无比诧异。
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宁鸿远的意料,他杯中的酒也洒了一半,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沈红月千里迢迢来寻自己,目的是为了这个。
当然了,宁鸿远自然不可能答应下来,这不是信任和猜忌的问题,毕竟他与这一位沈红月才见过一面,怎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交给对方保护?
宁鸿远轻轻放下酒杯,也没有说话,他此时此刻也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万一说错了话扫了对方的兴致,这可是一个难题了。
虽说宁鸿远早已知晓两位娘亲早有玉儿保护,但是玉儿背后的那几位剑尊,视他们天域之人命为草芥,之前一次玉儿被一家世家公子调戏,结果第二天夜晚,那一家人府中上下老幼,近乎从人间蒸发,可是后来却又忽然回到了府中,人数却少了三分之一。
这样的保镖,叫他们去保护自己的娘亲?万一脾气有些暴躁的额娘,稍微说出了几句不恭敬的话,岂不是性命堪忧?那些剑尊如何能够忍受?
沈红月见宁鸿远惊容之中带有一丝沉稳,自然也深知自己这样的问题太过于唐突了,毕竟那两位乃是从小带大的娘亲,怎么可能随意让她这一位见面才不过一次的外人保护?
可是沈红月却是没有退缩,反而是轻轻端起酒杯,轻轻喝下了这半杯酒,冲着宁鸿远洒脱一笑,这才缓缓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这个提议呢,实在是太唐突了!你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接受,不过你没有一口气回绝我,也足以证明你和其他男子不一样!”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有何不一样?”宁鸿远倒是纳闷了起来,对方又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呢?
沈红月微微一笑,“如果换做其他少宗主,要么一口气拒绝我,然后说我堂堂男子汉的生身母亲怎么可能让你来保护,来展示他们的做男人男人的雄伟!要么呢,为了巴结我,听我这么说之后,巴不得将自己的母亲交给我保护,这两种男人我见得太多了,前一种虚伪而且情商极低,男人女人都是人,男人又何必把自己装饰得这样高尚?后一种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也不怎么样!”
宁鸿远哈哈大笑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这么别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