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忘了,她还暗自庆幸。
“在你眼里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出卖的,是苏苒蠢,对人总喜欢将心比心,可你已经没心了,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叶丹莎,我瞧不起你,真的,就算你红透半边天,红到发紫,我也瞧不起你,你特码就是一只卑鄙无耻的可怜虫。”
宁溪放爆竹似的噼里啪啦一顿骂,骂完挂电话,她不想跟这样的人再多少一句话。
转头死死地瞪住苏苒,苏苒心虚地躲开她愤怒地目光,她认识宁溪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宁溪发这么大的火,有点怕怕。
“苏苒,你就是只猪。”
“不,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猪都比你聪明。”
苏苒嘴角抽搐,好狠!
“我认错还不行吗?”苏苒认怂。
“不行。”宁溪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还能把希望寄托在叶丹莎那种人身上,是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人家都能吃一堑长一智,你呢?都撞南墙了,还一个劲往墙上撞。”
苏苒目光黯然,弱弱道:“我只是觉得,哪怕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沈易风那么热爱表演,就因为被人陷害,永远失去他热爱的事业,太残忍。还有《72小时》,我们那么多人,拼尽全力,宁溪,你也看到了,这应该是唯一一部没有用替身的戏,所有危险动作,大家都亲自上,一遍不行,来第二遍,第三遍,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把所有对这份事业的敬畏和热血都倾注在其中,要是这部戏黄了,太可惜。”
“所以,你说我蠢,说我天真,说我什么都行,我认,可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回去找叶丹莎,还是会喝下那瓶酒。”
宁溪无语,心里难受:“苏苒,你从没为你自己的事这么拼过。”
苏苒笑:“我不一直在为自己拼吗?我也是《72小时》的一份子啊。”
叶丹莎被宁溪骂了一顿,坐在那发呆。
回想起很多事情,她最落魄的时候,兜里只有几块钱,苏苒二话不说,邀请她去她家住,包吃包喝;第一次跟老板去开房,回来被苏苒一顿臭骂;她演戏找不到感觉,不得其方,苏苒一点点地引导她,给她讲戏,帮她对台词;她在剧组被人欺负,苏苒和宁溪帮她讨公道,结果被媒体写成苏苒耍大牌欺负新人;在苏苒出事后,苏苒还给她打电话,怕她被她影响;还有在军营里,她被教官罚跑,苏苒第一个站出来帮她……
曾经她想起来全是苏苒的不好,这会儿想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苏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