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的办法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价格战。她做生意多年,已经用这个战术斗垮了附近几家毛线店了。只是,这些商户几乎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斗垮了一家,又来一家。因此,她做生意多年,却并没挣到几个钱,净跟人低价竞争了。
这让她很是恼火,偏这周姐又是个争强好胜,不服输的人。费令仪从前在她手头拿货,按照等级来讲,是她的下级。现在突然要跟她平起起坐,还要从她嘴里抢食,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再说这丫头太过精明,她要成了气候,自已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无论如何,费记线行是不能让她开下去了,至于把她赶跑之后,再来个张记或王记,也顾不得了。
按照以前的做法,她把店里所有毛线的价格调了下来,并在门口醒目处打上几个鲜红的大字“优质毛线,厂价直销。”
周姐的老公在工厂上班,一天三班倒,平时休息的时候也来店里帮忙。见她又跟人干开了,很是不满“你又干什么啦,降价,降价,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降价,卖得再多,不赚钱又有什么用。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就没见你赚几个钱,还跟人斗,没准哪天人家把你斗垮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上你的班,谁让你跑店里来瞎嚷嚷。你胳膊肘到底往哪拐的?咋就这么盼着我输呢?做生意,你是外行,费记跟周记那么近,这丫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这回,这费记降价是死,不降价线就卖不出去,也是死,就看她选哪种死法。”说完,她哼着歌,得意地看着费记线行。
费记线行却没有出来应战,甚至没有一点动作,至少周姐没看出来。只是不时地有客人进出,走的时候大都乐呵呵地,也没见人拿着线出来。她这店里来的客人也没减少,只是真下手的人不多。
她有点纳闷了,这买毛线的人到底哪去了?费记没买,也没到她周记来买,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哪个店比她的价格还低?不可能啊,这条街卖毛线的几家店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哪一家的底细自已不是了如指掌,她的价格战把那几家店打怕了,早就没人出来应战了。打听了几家毛线店,都说生意在下降。这可就有点奇怪了。
她接连好几天从早到晚地盯着费记线行,发现这里进出的客流量特别大,虽没见人提着毛线出来,但她坚信,绝对是费令仪在背后使阴招,到底是什么阴招,她不知道。不过,管她什么招,先把她逼死了再说。因此咬了咬牙,把价格调到进货价“我就不相信了,你跟我比价低,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