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但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回答这些问题,再见。”
说着,胡清直接掐断了手机通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和许韵吵架的关系,她的态度很微妙。
季栾川在楼下等了很久,直到太阳高升,从上到下排查的民警从楼上下来,胡清也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飞机起飞只剩四十分钟。
季栾川知道在胡清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转身打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季栾川和马克重新汇合,支付了他白跑一趟的路费和三分之一报酬。
“等回到尼泊尔,我还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马克爽朗一笑,“钞票到位一切都好说。”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就是那个鬼。”他龇牙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季栾川颇为无语的瞥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倒是马克,上飞机前,刷到许韵越狱出逃的新闻,在网络媒体上肆意传播。
评论纷纷猜测,许韵畏罪潜逃。
许建国关于八年前那件案子的纠葛,也像一块老旧破碎的拼图,正在被新闻媒体和热心的人肉网友一点一点复原。
马克说,“你女朋友现在很危险。”
如果找到,中国警方不会放过她。
没找到,警方和吴宗身后的势力都不会放过她。
季栾川最担心的,除了人身安危,其实还有她的精神状况。
其实许韵曾患过创伤后应激障碍。
八年前许建国放弃救她后,许韵被尼泊尔警方解救,后来在医院呆了整整三个月,接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治疗。
那时,正在逃亡的季栾川也关注过。
因为自我封闭和潜意识的抗拒,她的病情总是不见好转。后来警方找专家为她进行催眠治疗,慢慢把这件事在她心里的恐惧程度降到最低,她才勉强痊愈出院。
所以季栾川才一直都反对姜戈想要带许韵去审讯。
再一次接近恐惧和回忆曾经的一切,都有可能让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糟糕,甚至无法掌控。
现在,她人不知道在哪里。
尤其想到监控视频最后她脸上清晰可见的焦躁,季栾川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本以为,到了西北,与姜戈汇合,得到他手里的消息后,事态会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