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是一种香水。
许韵说,“因为我香水过敏。”
说完,她食指竖起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趴到墙上探听对面的动作。
如果这两间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那他们在这边大声说话,对面也一定能听到。
季栾川停在她身后三米处,侧身望着地下室的大门,眉眼深沉而锐利。
“什么都听不到。”
三分钟后,许韵有些气馁。
她转头看了眼季栾川。
季栾川的视线落在门外,时不时也回头看她一眼。
“你怕有人锁门?”
许韵低声说,“要不你直接去门口守着,我在这里再试试。”
“你一个人行吗?”
“没问题。”
说着,她抿了抿唇,手摁在墙上一点点摸索过。
一块……
两块……
三块……
许韵用力摁压摸过的墙壁,终于,摸了十几块后,掌心感觉到一丝松动。
八年前来加德满都旅游时,许韵玩心重,和一群小姑娘在客栈玩游戏时,曾无意间发现过藏在天花板里的暗道。
后来听当地人聊天才知道,原来尼泊尔每家每户的天花板或墙壁都会留空,为遇到突发事件时留一条生路。
这里一直动荡不安,局势凌乱。
刚从早餐店下来时,许韵就想,这间地下室会不会也有留空的地方。
现在看来,的确是有。
她把耳朵贴近墙壁,屏息凝神,继续专注探听。
季栾川守在地下室外,低头点了根烟。
青色烟雾袅袅升起,渐渐飘散在空气里,是一种味道浓烈又呛鼻的香烟。
许韵下意识捏了捏鼻子。
隔壁终于传来窸窣的谈话声。
可声音太小,不知是因为距离远还是对面刻意放低了声音,她根本听不清。
季栾川掐了烟,三两步走到楼梯旁,弯腰从废纸堆里捡起一个饮料瓶,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把瓶身切成两半。
许韵听到声响回过头,就看到他咬着烟隔空丢过来半截瓶子。
“接好了。”
他扔的力气不大,许韵往前扑一步顺利兜住。
切开的瓶子就像小时候玩过打电话的游戏。
一人一个纸杯,中间连着一根线,却能传音。
许韵把瓶子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