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道。
许韵这才连忙起身,帮他一起把晕过去的黄毛从门外拽进来,绑结实了扔在衣柜背后。
季栾川手脚麻利的换上黄毛的衣服和帽子,往黄毛嘴里塞了个毛巾。
一切做完,外面忽然传来铿锵的脚步声。
是先前离开的士兵回来了。
许韵手下动作一停,季栾川已经走了出去。
“他尼泊尔语说的不好!”
许韵用中文低声道。
季栾川做个手势,微弓着身,探头出了帐篷。
帐篷外一片漆黑,一个士兵把水和纸笔递过来,面无表情的巡视着小路对面,说,“快回去吧,记得十二点带那个女人出来。”
“过了今晚,别再给我们添麻烦!”
士兵的尼泊尔语硬邦邦的,季栾川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有话。
十二点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送许韵去哪里?
他脑子里疑窦丛生,却没再多问,拿了东西转身就走。
这期间,季栾川一直隐身在黑暗里,逆着光,两名士兵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因此并未察觉到异常。
他们对这个被上司“关照”过的中国男人陌生而无感,只希望赶紧处理完这件事,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
回到帐篷,许韵和季栾川坐在圆桌前,两人低声交换了彼此不知道的信息。
“所以你回到营地以后,发现了杜雪和李铭浩回去过又离开的痕迹?”许韵说。
“嗯,他们或许早就被人收买了。”
季栾川的手指无意识叩击着桌面,漆黑的视线从许韵身上一扫而过,这才有空问她,“你没受伤吧?”
许韵说,“怎么,你担心我了?”
季栾川瞥她一眼,“都这种时候了还嘴上占我便宜?”
“不占白不占。”
想到许建国,许韵心里本来很乱。
可见到季栾川以后,她暂时抛却这个念头,心里的慌乱也沉静下来。
季栾川说:“不知道黄毛什么时候能醒来。”
“为什么忽然这么说?”许韵奇怪。
“因为我刚才听外面的士兵说,十二点要带你走。”
“但不知道具体要去哪里。”
许韵的目光从他紧绷的眉眼上一掠而过,紧张之余,灵活的大脑也转动起来。
“你想跟过去看?”
“对。”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