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捂着心脏敲开季栾川的帐篷门,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
季栾川挑眉,“怎么,你见鬼了?”
“见鬼倒不至于。就是这两情侣也太吓人了。”
“从进帐篷,一句话没说对气氛就剑拔弩张的,感觉要是有菜刀,能随时都干起来。”
小五抖了抖肩膀,听见对面的尖声吵闹,一想到以后这段时间或许天天都要这样被摧残,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季栾川好笑,“那你离他们远点不就行了。”
“也是。”
小五一边抱着毯子坐在床铺上,又挠了挠脑袋坏笑道“不过川哥,你们谈恋爱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哪样?”
“脾气暴躁多变啊。”
“难道你和许韵姐不是?”
“是什么是,折腾一夜不睡觉了?”
小五难得八卦,却被季栾川丢过来的烟盒砸噤了声。
还说不是,连他自己也这么暴躁了。
小五揉着脑袋嘀咕。
找人找了大半夜,头沾上枕头,小五很快就睡过去。
季栾川却因为他说的话睡不着了。
他靠在帐篷门口坐了会儿,手里把玩着那只银灰色的打火机。
帐篷门开着,外面冷风夹杂着细雨斜吹进来,后背一阵冰凉。
季栾川却想起许韵。
初见时,她冷淡,傲气,不服输,表情很少外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会哭,会笑,也会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要的东西。
虽然总感觉两人中间隔着点什么。
但对季栾川来说,这样的隔阂刚刚好。
他们还没有熟悉或亲密到能融入彼此的生命里,眼下还是要先想办法破了手头这个案子,找到真相,还当年枉死的人一个清白。
思及此,季栾川忽然想起之前在日喀则地下黑市看到的那张设计图。
他从衬衣内兜里翻出来,铺在地上。
设计图纸已经很陈旧,可上面样稿的一笔一划都还看得清。
模糊的轮廓,隐约的线条,一笔一划连接起来的,是一只镶金兽首玛瑙杯。
镶金兽首玛瑙杯,正是八年前被盗窃的三件古董中的一件。
可这个图纸上设计出来的,是仿品。因为季栾川在图纸右侧,看到一个梅花形小点。
当初的新闻报道里,那三件替换了真古董的赝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