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咬了咬牙,也淡哼,“季栾川,你知不知道你较真的样子很讨厌。”
季栾川说,“那你还非要跟我说话。”
“……行,那我不说了,你今晚也别跟我说话。”
她说完,淡哼一声,整理好衣服,收拾干净地上的脏衣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许韵在帘子里换了套浅蓝色露脐装,顺便把拿进去的大披肩拆开,直接裹在身上用来保暖。
她换下的衣服脏了,出门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季栾川走在她身后,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纤细婀娜的背影上,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穿过小路走回营地,才收回目光。
出去闲逛的计划被打乱,许韵显然也没有了其他心思。
一回去,她就钻进自己帐篷,捂着毛毯睡了过去。
营地周围有游客和小孩儿在玩杀人游戏,也有悠扬的印度舞曲从鳄鱼河对面传过来,一时灯火璀璨歌舞升平。
景点里很热闹。
小五从帐篷里收拾床铺出来,看到季栾川,问他,“川哥,你干嘛呢?”
“扎个热水袋。”
“这么热的天,扎那个干嘛啊。”
小五奇怪,但很快就被车队里关系好的游客拉过去替补空缺,大家吵吵闹闹,季栾川的声音被淹没其中。
他坐在一堆篝火旁,反复揉搓了揉搓手里的热水袋,不结实。
可超市里并没有买到现成的。
他抿了抿薄唇,视线从四周一扫而过,很快落到一个空的饮料瓶上。
……
许韵在帐篷里睡得迷迷糊糊。
痛经已经是她落下很多年的老毛病,每次亲戚造访的前两天,她都要疼的死去活来。
其实以前胡清拉着她去医院吃药调理过,可调理好了没多久,就又变成老样子。
渐渐的,许韵也懒得再折腾。
她正头疼脑涨的捂着肚子睡着,帐篷外忽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步伐沉稳有力,她猜出是谁,蜷在毯子里没动。
没一会儿,帐篷外就传来季栾川清冷沙哑的嗓音,“许韵?”
“嗯?”
她一开口,想说,“不是说好不说话了么?”
可季栾川一说话,她心里那点儿好笑的小气就消散不见了。
他说,“我暖了瓶热水给你。”
说着,一个温热的瓶子就从帐篷缝隙了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