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下午五点多。
许韵昏昏沉沉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醒了好一会儿神,这才下床向门外走去。
关上门,她视线一转,伸手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她敲得不紧不慢,极有节奏。
可里面的人却好像睡死了似的,毫无动静。
许韵轻嘶一声,刚要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看,就听见盛绮熟悉的嗓音。
她拉开房门,像是刚回来的样子,说,“他出去了。”
“哦,这样啊。”
许韵淡淡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
她以为季栾川是去医院看陆晨了,所以没有多问。
盛绮本想跟她聊聊,可想到她在车上血迹斑斑的伤痕,又忍住说话的**,转身进了房间。
许韵在酒吧里逛了逛,坐在卡坐上点了根烟,却还是因为长期不抽呛的不行。
白天酒吧里人很少,来来往往大部分都是在酒吧里打扫卫生和搬运货物的。
酒架子上的酒瓶被服务员拿下来清晰擦拭。
许韵拿起手机给季栾川拨了个电话过去。
可没想到电话接通以后,对面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谁啊?”
许韵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季栾川的号码啊。
她抿了抿唇,烟灰放在烟灰缸边缘磕了磕。
“你谁啊?”
她原封不动的反问回去。
那边沈悦听出许韵的声音,脸色骤然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目光落在一只空荡荡的裤管上,她眼底的恨意越发浓烈。
沈悦早就忘了,是她自己作才导致了那场事故被埋进车里。
她把一切恨意都堆积在了许韵身上。
认为是她在灾难现场不及时施救,才导致她截肢报名。
而季栾川的手机里,许韵的手机号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备注都没有,只有一串陌生的数字。
这样沈悦看着心情更加愉悦。
从洗手间回来后,季栾川拿过手机。
沈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我刚才打开你手机看了下时间,”
季栾川抿唇,无声无息的打开屏幕,在短信和通话记录里点了点。
没有新的记录。
他放下心来,这才点开微信,把藏族小男孩的头像找出来,点开,播放;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