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喘口气再说。
回去的路上,盛绮,姜戈,季栾川和许韵,坐在同一辆车里。
盛绮姜戈在前,许韵季栾川在后。
这一路太疲惫,几人望着窗外谁都没说话,耳边只有呼啸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许韵头抵着玻璃窗,看着飞速掠过的风景,后背裂开的伤口疼得她暗暗咬牙。
季栾川看着,眉头渐渐蹙起。
“手很疼?”
“还行吧。”
许韵低头看了眼手上被掰断的指甲。
指甲四周有血,但伤口并不大。
她疼得是后背,可季栾川看不到。
“累。”她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朝他的肩膀靠过去。
季栾川要动,却被她一把攥住手指,语气里带了点不满。
“让我睡会儿。”
“我都为你受伤了,你就不能迁就迁就我?”
他哑口失声,不动了。
其实他只是想脱下外套披给她而已。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掠过许韵疲惫的眉眼,看她真的闭上眼睡过去了,也不再说什么,侧了侧身,让她靠的更舒服。
盛绮从后视镜里看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攥紧。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时,季栾川要下车,被许韵一把拽住。
“你等等。”
“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她轻嘶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点开百度搜索关键字,很快,铺天盖地的新闻就呈现在眼前。
都是围绕那天发布会的最后一个问题捕风捉影的。
季栾川的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在荒郊野外找人这段时间,网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看到他紧绷的下颌,许韵笑着逗他。
“怎么,害怕了?”
季栾川漆黑的眼眸瞥她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他走向后面那辆车里,从车里拿了医药箱和零食饮料,又走了回来。
“该怕的是你,我的身份他们查不出来。”
就算现在这张脸隐约还能看出曾经的影子,可所有的资料都不一样,无论媒体如何捕风捉影,只要没有知情人松口,他就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可许韵不一样。
网上呼吁辞退她封杀她记者身份的人数以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