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许韵和季栾川没有立刻分开,而是先去了一趟拖车行。
拖车行离民宿不远,他们过去的时候没有开车。回来时,许韵的目光被街边卖糌粑的小吃摊吸引。
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和宗教沾边。
佛珠,喇嘛,穿着藏族服饰的男男女女,就连小推车上都能看到繁复冗杂的花纹图案。
她被老板招呼过去试吃,季栾川就停在身后等。
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熙攘的人群里,兴趣缺缺,唯独扫过一个卖古玩的摊位,停顿了一下。
许韵眼尖的看到,问他,“你想买古董?”
“不想。”
“那你看什么呢?”
她扭头去看,入眼只有熙攘的人群。
她还想问什么,兜里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是胡清。
许韵把钱包递给季栾川,自己走到安静的角落里接起电话。
“有事儿?”
她们之前约定过,踏上旅途之后,让她安安静静享受自由,如果没有什么事,谁不会再联系她。
果然,咳嗽一声后,那边传来不同以往的正经语气。
“临时有个采访需要你去做。”
“情况是这样,”胡清翻了下桌上的文件,“我们有个实习记者去日喀则做采访,忽然联系不到了,需要你去看看。”
“什么采访。”
“一个关于古玩黑市的暗访。”
古玩黑市……
许韵眉心一皱,想到以前台里实习记者去做暗访也有失联的。他们有的受轻伤,有被殴打报复,产生心理阴影,甚至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涉足这个行业。
她问胡清,“那我先报警?”
可那头好像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胡清说了句“现在情况不清楚,你先多雇两个人过去看看再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短信里很快传来古玩黑市的地址。
季栾川过来,看到她脸色不好,便问,“怎么了?”
许韵冷静分析了一下。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个实习记者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苗头不对,主动停了暗访,等待着重新寻找机会拍摄,人没事。
另一种就是被黑市老板发现,被迫中断了采访,现在安危不明,但人应该也在黑市里。
她把事情简单跟季栾川说了一下,两人迅速打车往黑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