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路驶来。
寂静的夜里响起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响,许韵裹了裹身上的被单,被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得有些冷。
车队从身侧的公路上驶过时,许韵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手指转了转,将它调整对方向,然后摁下去。
噌得一声后,火苗骤然燃起。
金属发出的脆响和摇曳身姿的火光在夜里格外清晰。
车队适时经过,排头的那辆越野车里,有人透过驾驶窗不冷不淡地看了许韵一眼。
是他——那个叫川哥的男人。
许韵唇角一弯,松开手,沾满陈旧灰尘的打火机就应声被揣进原来的口袋。
重新回到帐篷后,她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从拉萨到尼泊尔同样要经过日喀则。
————正是那个车队刚刚驶向的方向。
后半夜,许韵睡得格外安稳。
她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西北夜晚的寒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煦的阳光,暖暖撒在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吃过早饭开着车子离开时,好像又一次看到了昨天入住客栈时遇到的那个黄毛。
但他的身影一闪而过,许韵并没有看太清。
或许是错觉。
她没在意,很快就开着车向日喀则向驶去。
悠长的公路空旷苍茫,数十公里荒无人烟,只有路边偶尔被风吹动的杂草彰显着自己的生机。
蓝天,白云,金草地,还有临近路边的粼粼湖水,被风吹得泛起涟漪,透过车窗,一阵扑面而来的水汽带来微凉。
这一刻,许韵内心出奇的宁静。
大城市的喧嚣被尽数掩埋在西北的绝色风光里,北风吹乱了她的思绪,也吹走了纠缠数日的烦恼与忧愁,让她短暂的忘却。
可好的心情总是维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