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有过你死我活斗争经历的两个人,没有见面就直逼对方要害,已经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了,怎么还可能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喝咖啡呢!
“不过,呵呵,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伯瑞斯.冯看起来非常胸有成竹,而且今天,也没有硬要留下他们的意思。
“另外,我要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这么时髦一个眼睛。”
伯瑞斯·冯用手指轻轻慢慢地从浅灰色眼珠的眼皮上划过,不阴不阳的补了一句。
聂远彬唯恐生变,出了大门,赶紧把自己和MAY塞进一辆车,急匆匆向临沙阁奔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MAY不明所以,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以传播文化艺术,救助苦难大众为终身目标的组织,怎么在聂远彬那就成了骗子;
聂远彬则一直在想,伯瑞斯·冯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敦煌呢?难道当年的他是假死?那他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在聂远彬脑子里来来回回地转,他感觉头都要炸了。
突然,他想起了伯瑞斯·冯说给MAY喝了咖啡,难道是?
一路上,聂远彬都忍着没有问。
到了临沙阁,他径直冲进实验室,MAY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他东翻西翻,在一个柜子的最下层找到了一袋黑褐色的、里面还参合着白色颗粒的粉末。
聂远彬打开袋子闻了一下,又去冲了一杯尝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底下了头,大口的喘着气,肩膀的起伏很明显。
“又是这个东西,为什么,又是这个东西!”聂远彬喃喃着,手里攥着那个袋子,越捏越紧,越捏越紧,手上的皮肤绷的像要撕裂了,一根一根的血管,跃跃欲试,叫嚣着要冲出来。他反复揉搓里面的粉末,像要把里面的东西碾成宇宙里的尘埃,撒向太空,永不落地。
MAY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聂远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袋咖啡发这么大的火。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地触了触聂远彬的肩膀,
’好硬!‘
MAY感觉自己的指尖触到了一个机械外壳,僵僵的,像用水泥浇灌了一样。
聂远彬猛的抬起头,用发自胸腔的声音怒吼着,
“什么人你都敢交!
什么地方你都敢去!
什么东西你都敢喝!
你是不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