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自己哭了,读书十几载,一无所有。萱萱,刘雨欣,舒心往后又会是谁。为什么人都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因为都觉得会有下一任,所以都不珍惜现任吗。
刘雨欣是一个好女孩,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和舒心在一起我为什么没有像和刘雨欣在一起时想的那么多。有了分手的念想,一切都会是借口。
周天乐想着明天离开武汉的时候去一趟莫想家,也许还能见刘雨欣最后一眼,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搞不清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但就是想临走之前,远远的像个贼一样躲在暗处偷看一眼。
第二天,周天乐将“绿子”放在一个盒子里,忐忑不安的去了莫想家,但他看见的莫想家正有几名拆迁工人把里面拆的七零八落,连莫想家的牌子都不见了,而离莫想家不远的工地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
周天乐带着沮丧和失落低着头走着,还有,还有一个地方也想去看一眼,那就是舒心的租房。位于西湖学院左侧不远处的旧楼,他并不知道舒心确切的租房位置,只听有人说过在哪个地方,周天乐来到旧楼前,大门口四处张贴着**对旧楼改造的文件通知。周天乐看了看通知后便转身离去,一切旧事物必将随着新事物的诞生而掩盖。
左成空,右也空,一切都是空空如也。武汉是个让人伤心的城市,既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随着手中盒子里绿子的叫声,周天乐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对着绿子说道:“到头来陪我的仍然是你,你如果真的是绿子就好了。”
因为火车不能带宠物,周天乐只能选择坐汽车回家,望着武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往事如风,通通抛向脑后。
别了武汉,别了自己。
去年九月份,雷曼兄弟公司于纽约南区法院递交破产申请,正式宣告破产。美国次贷危机至此演变为百年一遇的全球金融危机,导致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
周天乐的舅舅在深圳一家公司当高管,他和家里人商量后决定去深圳看看。在学校一直以为中国是人才社会,进了社会才知道中国是关系社会,什么都要以关系优先,哪怕都是人才,也要有关系的人才优先。
周天乐离开家的时候父母一直在耳旁提醒:在外要多听舅舅的话,不给乱给别人添麻烦,好好照顾自己,钱不够用就打个电话回来。他能感觉到父母眼中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的,期待着担忧着。此情此景倒让让周天乐想起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