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洛卿菲曾经的床塌上,怀里搂着的是洛卿菲曾经最爱的衣裳。
那些酸腐文人说得一点都不错,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她难道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难道不会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吗?
思念……如附骨之蛆,真是叫人难熬。说它痛吧,它并不痛,说它痒吧,它并不痒。说它在,你却捞不着它,说它不在,它又时时在你心口敲呀敲。就那样轻一下,浅一下的敲着,虽不致命,却能让你食不下咽,睡不安枕,浑身都难过。
是的,秋意心里难过着呢。他,他要喝酒,他,他要忘忧。
酒入愁肠愁更愁。
秋意灌了十坛子的佳酿,不仅没能忘记心中烦忧,思念的火焰却更胜了三分。
“给本尊拿的什么酒,苦的,涩的,难以下咽。”秋意喝了一口,便将酒壶掷到了地上。
松云委屈着呢。“这些都是好酒,凡人境最好的酒,比登峰境的那些也不差了。”
“重拿,给本尊换好的。”
松云小媳妇似地,怨怼的瞧了胡闹的秋意,跺脚,转身,走起。“拿酒,拿酒,拿再多的酒来,也喝不出一个洛卿菲。”
洛卿菲,菲儿,松云胆肥了,竟然还敢跟他提他的菲儿。
秋意觉得,光想想这个名字,他的心都会很疼。可偏偏将这名字放在喉间呢哝,这疼却又能变得轻巧些。
“菲儿……菲儿……菲儿……”秋意倒在床上,怀里还抱着那件烟火裙,一声声的唤着洛卿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