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轻笑。张笑川心道,这三个家伙口碑向来不好,聚在一起定然没有好事,不知要不利于谁。梁栋新丧了女儿,亏他还能这样自若,竟然能笑得出来,不知道这老东西是怎样修炼出来的。张笑川这样想着,便上了台阶,执事太监把他引了进去。
“皇上,张将军到了。”执事太监向椅子上的真宗皇帝禀到,真宗皇帝挥了挥手,执事太监转身出去了。“微臣参见皇上。”张笑川俯下身子行礼,“平身。”张笑川站起身来,真宗皇帝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定定地瞅着张笑川,张笑川也瞅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张笑川只好先开口了。“皇上有什么您就说吧,这样瞅得我直发毛。”“笑川兄弟,你为什么会发毛,莫不是有什么亏心事?”“皇上取笑了,我在皇上面前能有什么亏心事。”张笑川乍一听这话茬,心知不妙,看今天的势头,感情刚才那三个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朕听到了两个消息,都是关于你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你想先听哪一个?”真宗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着,表情和声音却很冷峻。“皇上请讲,微臣愿闻其详!”张笑川观察真宗皇帝的神情,知道事态颇为严重。他们两个自相识以来,真宗皇帝从来没有以这样的神情和口气和他说过话,但想到自己行事无愧于他,心里瞬间便坦然了。真宗皇帝见他神情自然、不急不慌,便也不再卖关子了。
“有消息说你是叛军后人,是也不是?”“是!”张笑川平静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欺瞒于朕?”“回皇上,并不是我有意欺瞒。当初我与皇上相识相交,并不是以身份地位论交。”“是啊,我们以性情相交。”真宗皇帝也很怀念那段时光,无忧无虑,正是在那时候,他认识了刘娥,而且张笑川没少出力。“后来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朕?”“皇上登基之后,那可是欺君之罪,再说了,我行事无愧于心,无愧于皇上,更觉得这事微不足道。”“嗯,这些朕都可以不追究,可你叔父却一直在与朝廷为敌,你为什么不阻止?”“皇上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刺之事吗?”真宗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那次刺杀便是我叔父组织的,我告诉叔叔你是位有做为的皇帝,叔叔才肯罢手的。”“哦!”真宗皇帝微感错愕。“在蜀中平叛之时,叔叔为救我而死。”张笑川想起叔叔,眼里泪光闪动,“叔叔为我而死,难道不是为皇上尽忠吗?如果叔叔不出现,我等早已成为俎上之肉,哪里还能有机会平叛?”张笑川越说越激动,情绪马上就要失控。“不管怎样,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任凭皇上处置吧!”张笑川略带点赌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