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燕家,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如若在出现任何差错,我定饶不了你这个小贱人!”
砸下一句警告的言语,李丽云拂袖而去。
时满月站在原地,看着李丽云离去的身影,她笑了。
从一开始只是浅笑,到后面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越笑越像一神经病。
“哈哈哈哈!”
亲妈口中的小贱人。
她不该笑吗?
她不仅是亲妈的小贱人,还是世界上所有人口中的垃圾。
她不仅要笑!
而且要大笑、仰天长笑。
只是,伴随着逐渐疯狂的笑声,时满月的眼泪却也是如同疯了一般,一滴滴往下砸落。
她用力的擦拭,不愿意让这可笑的泪水占据自己。
哭什么?
软弱的人才哭泣!
她时满月才不是!
只是时满月这越擦,这眼泪掉的便越凶猛。
时满月甚至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的脸,使劲揉搓,又扯出了不少刮痕。
“哭,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传入,中断了时满月的行为。
她一顿,转身。
便见几步之遥外的花架下,燕西楼一只脚踩在上面、一只脚自然垂落的坐着,手上拎着一只红酒杯,月光下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泛着淡薄的冷漠。
时满月在看到这男人的瞬间,突然压抑的情绪爆发。
她像是疯了一般的冲上前去冲他嘶吼,“是,我是垃圾、我是弱者,如若我像你一样喊着金汤勺出身,有一个有钱的爸爸,我也可以无所顾忌的牛逼,但我没有牛逼的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个野种,野种你知道不知道!”
时满月说完疯一般的跑开。
燕西楼凝望时满月,直至她的身影消失这才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面露复杂。
时满月一口气跑至湖边,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我爸如若是燕傲天的话,我也可以随便砸人砸车,我用得着纹身混流氓吗?你以为我想吗?我这样还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时满月没爸没妈也不好惹!混蛋!混蛋!!混蛋!!!”
时满月疯一般叫宣时,身后传来一急促的脚步声,她以为是燕西楼,于是连想也没想冲着喊:“燕西楼你给我听好了,你别以为……”
时满月嘶吼着转身,但在看到来人是一仆人后,赶忙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