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那么多,不还是想知道球球的近况吗?
言老爷子不开心的腹讥道,他冷着脸转过头去,视线有意无意的撞到客厅墙上挂着的球球刚满月的照片。
眼底一抹沉重的悲痛,划到了心底。
邱云清自作聪明,将这一切都无声无息的纳入眼底。
却不知道,福伯端着茶水走过来,也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邱云清耳朵微动,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头看了眼福伯,温润如玉的脸庞,挂着和善的微笑。
按理说,身为仆人,被上司这般放在心上,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然而,福伯心底早已经明白邱云清的为人,他优雅的皮囊里,根本包裹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玩意。所以,双方的“点头之交”,不过是虚假的走了个过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福伯将刚冲泡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倒了三杯,其中一个,递给了言老爷子。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小声提醒了一句:
“老爷子,这柳小姐和姑爷都站着那!”
说是小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柳文倩怀着身孕,本就不容易,听着福伯的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言老爷子听懂了福伯的暗示,戏演的差不多,见好就收,否则,可就过了头了。
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苍老不失严厉的声音说道:
“都站着干嘛?还不快点坐下来?”
言老爷子话音刚落,柳文倩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挺着大肚子,像是炫耀一样。
留意到他的动作,邱云清深邃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暗,随后,化作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这不过是一场戏,谁都入了角色,情至深处,真真假假,又有几双慧眼分得清楚。
聪明的观众,也都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福伯和言老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功成身退。
要想把谎言说的像真话,其精髓在于半真半假。
邱云清和柳文倩的耐心,也差不多被挥霍殆尽,老爷子决定最后放个“重档消息”。
茶几上,茶香浮动,香气袅袅,透过茶雾,看的人影不太真切。
“车祸以后,球球被人送到了医院,抢救无效……”
言老爷子话说到一半,不忍心诅咒自己家孙女重伤不治的消息。
闻言,柳文倩自动